审讯贺彦北，原本应该是裴澈和鹿泉警方的工作。
但两方协商后，觉得贺彦北这种情况，来硬的不行。
结果这个任务就落在了灵汐头上。
灵汐盯着贺彦北看了半天，愣是没想到怎么开口。
倒是贺彦北，一脸释然笑意。
“小汐，别紧张，想问什么就问，我能做这些，就已经想到了有今天。”
灵汐被他说的更愁了。
“监控视频我已经看过了，有这段监控，就算贺东升装疯卖傻，也能定罪。”
“从这点来看，你协助警方办案，有功。”
“别客气……”
贺彦北话没说完，就见灵汐一摆手。
“但是同样的，监控里也有你蓄意谋杀，威胁恐吓贺东升的证据。”
“就算贺东升没死，就算你是协助办案，就算……”
灵汐说不下去了，气的肝直疼。
“你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贺彦北，你有证据为什么不告诉裴澈？”
“是不相信警方还是不相信我们俩？”
“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灵犀眼眶有些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她不明白，明明贺彦北只要将这些证据给裴澈。
他们第一时间就能控制贺东升，之后不论贺彦北怎么处理贺家，都不会受到牵连。
难道经历这么多，她和裴澈依旧不能让他信任吗？
贺彦北见状，脸上露出了鲜有的暖意。
他伸手将自己面前的水杯，推给了灵汐。
“喝点水冷静下。”
“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说的。”
贺彦北说完，看了一眼审讯室的镜子。
“你和裴澈是我除了母亲和哥哥外，难得相信的人，这点不用怀疑。”
“那你……”
“但有些事，有些仇，不是他死就能了的。”
贺彦北打断灵汐的话。
“因为哥哥的事，我对贺东升查的很深，比你们更早知道真相。”
“但两个案件都不是贺东升亲自动的手，想快速定他的罪很难。”
“再说那个杀手是暗市的，警方的人触及不到，更会缺少举证贺东升的人。”
贺彦北轻声说着，脸上尽是解脱。
“所以啊！最快的方法，就是让他自己亲口承认。”
“而且，我必须要让他在死前，看到贺家是怎么完蛋的。”
“我还顺便折磨了一下他，看到他失心疯，我爽极了。”
“所以，一举两得嘛！我赚了。”
贺彦北说完，还嘚瑟的冲灵汐眨了眨眼。
灵汐蹙眉望着他，内心五味杂陈。
温柔和贺彦南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设想一下，如果有人杀了她的养父母和裴澈。
只是稍稍带入一秒，灵汐就得要发疯了。
但贺彦北还能控制情绪，完成自己的计划，最终好好坐在她对面。
灵汐突然觉得，任何劝慰和怜悯，都是对他的侮辱。
“行叭！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聊聊下一个话题。”
灵汐打开文件，拿出了一个监控照片。
“这是在李嘉小区监控拍到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你说的碎尸杀手？”
贺彦北瞄了一眼。
“对，至少是碎尸李嘉的凶手。”
“但出了小区，我的人就跟丢了。”
“我还是在贺东升的隐秘账户流水中，查到了所谓的暗市，继而查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