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星池,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来说?”
灵汐坐在审讯室,看了一眼对面的男生。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羽星池坚毅的眼眸,下意识躲避了灵汐的目光。
灵汐点点头,拿出了昨天老房子‘闹鬼’的道具。
“往蜡烛里放铜屑,在镜子后贴醋酸照片,这就是你吓唬刘怀庆的手段吧?”
灵汐沉声呵斥,语气中痛心疾首。
“六年啊!刘怀年砸锅卖铁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供出来的大学生,你学到的知识就是干这个用的?”
“你对得起你爷爷吗?!”
灵汐理解羽星池的恨,但他这一步,直接断送了前程。
更断送了刘怀年这么多年的养育栽培。
羽星池浑身一震,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警官,定罪是要证据的,你这样是误导认罪。”
灵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愣是被气笑了。
“羽星池,打一个房产纠缠,律法学了不少啊!”
“但你知道,我说这些是在给你机会吗?”
“没有证据警方能平白无故抓人吗?”
“你才二十岁,你如果自己说,我给你争取宽大处理,我知道你是不得已。”
“但你要一意孤行……”
灵汐深吸一口气,将几张照片甩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被藏在老房子一人高废品堆里的一副铁爪,铁爪上还带着血迹。
“你的手受伤了,血迹混在了刘怀庆的血液里。”
“羽星池,刘怀年如果知道你这样,他一定会后悔当初资助你。”
羽星池呆滞的看那些照片,眼泪一颗颗落在了照片上。
“爷爷……是被他害死的!是被他们所有人害死的!”
他掩面痛哭,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他们眼睁睁看着爷爷发病,却没有任何人救他。”
“在我看到地上的病历单和爷爷身边的药时,我就知道,他的死不是意外。”
“那些畜生……根本不配活着!”
在羽星池的陈述中,灵汐终于知道了整个过程。
刘怀年死亡当天,一众亲戚又来老房子闹。
后来刘怀年死了,羽星池觉得有蹊跷,就开始暗中调查。
最近正赶上入冬烧寒衣,他就刻意在几家亲戚都能路过的路口,给刘怀年烧纸。
当天傍晚,刘怀庆喝醉了酒,晃晃悠悠的看到了羽星池。
“呵……你个便宜野种,烧再多死人钱,他也不会活过来!”
“还敢假装得癌症,想骗我们!”
“他想死,老子就让他死。”
羽星池跪在地上低头不语,但眼眶通红,尽是浓浓的杀意。
刘怀庆见他不说话,一脚踢翻了烧纸的火盆。
“烧什么烧!老子看你就烦。”
“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老不死的,在炕上抽搐,想要吃药,我们就看着他难受,谁都没有帮他。”
“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立个遗嘱给我们几家平分这个房,怎么了?”
“他到死都合不上眼,但那又怎么样,没有遗嘱,我们也是他的亲人,房子到时候还是会落到我们手里。”
“而你,一个毫无血缘的便宜野种,一个子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