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县疗养院。
灵汐望着出奇安静的季佳雪，两人谁都没说话。
灵汐问过这里的负责人，相比于纯欣妍的‘疯癫’，季佳雪根本不像个精神病。
她是仇峰相处时间最长的女友，四年前来这里治疗。
据说患有间歇性癔症，为了给她治疗，仇峰投入了大量资金。
还会时不时过来看季佳雪。
疗养院里的人都很惋惜，也羡慕季佳雪有如此重情的男友。
可季佳雪像不认识仇峰，除了犯病时会胡言乱语，其他时间一个字都不说。
灵汐跟她说了很多，包括仇峰死了。
但季佳雪丝毫没有情绪波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显然，这个女孩才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但如果季佳雪没有价值，仇峰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灵汐干脆坐在季佳雪对面，将自己的手机架了起来。
记录下季佳雪的一举一动。
就在她看的直犯困时，季佳雪突然说话了。
“628375，0045,786542,0891……”
灵汐猛地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季佳雪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再次没了声音。
灵汐急的攥紧了笔，记录本上都划出了口子。
她在这守了一下午，就得到一堆数字。
但很快她冷静了下来，找到了负责人。
“监控？有倒是有，不过季佳雪这么多年，几乎就没说过话，监控都跟静止似的。”
“没关系，有多少给我多少。”
疗养院倒是很配合，将季佳雪房间的监控记录，都拷贝给了灵汐。
灵汐拿着硬盘和手机，走出了疗养院。
刚出门她就看到裴澈靠在车前，正在等她。
见灵汐出来，裴澈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样？累不累？”
灵汐疲惫的靠在他身上，整个人卸了力。
“灵灵……”
“别说话，让我充会儿电。”
灵汐第一次出任务，还是自己坚持要揽下的活儿，压力不可谓不大。
过了好一会儿，灵汐才深吸一口气。
她闻着裴澈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恢复了些许精神。
“我没猜错，仇峰背后还有别的人。”
“我们车里说，这里风大。”
裴澈心疼的拉着她回到了车里，又将买好的鳕鱼汉堡塞给她。
“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我们再聊。”
灵汐一天没吃东西了，神经紧绷着生怕漏了哪里。
此时有裴澈在，她才彻底松懈了下来。
干扁的五脏庙也开始造作。
看灵汐狼吞虎咽的吃着汉堡，裴澈别提多心疼了。
“慢点吃别噎着，来，喝口水。”
灵汐边吃边喝，一个汉堡下肚，脑力也恢复了不少。
“如果仇峰只为了钱，他已经拿到了一半财产，纯欣妍也疯了，没必要再找人盯着，更没必要在乎她的死活。”
“但他却让张建明监视了这么多年……”
“仇峰死了，警方又要转移纯欣妍，张建明今晚一定会有动作。”
“至于季佳雪，我怀疑她口中的那些数字，和仇峰绝对有联系。”
说着，灵汐将手里的视频，放给裴澈看。
裴澈听完那串数字后，拧眉不语。
“我还跟负责人要了季佳雪这几年的监控录像，没准在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裴澈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她说的这些数字，断句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