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思归不归》
第10章 被偷换的纸
【“你不知道，其实我有的时候也像小偷，偷偷看着闪光的你。我有一瞬间觉得也许她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呢？”——姜纭】
1.
魏舒:“谁啊？”
付晴看着楼梯口，魏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男生双臂抱在胸前，懒懒靠在扶上，身边围了几个朋友，他闲闲笑着，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魏舒睁大眼睛，“你，你是说……陆以答？”
付晴点点头，“原来他叫陆以答，我记住了。”
魏舒:“你对他有意思？他脾气特别不好，学校里没人敢惹他。”
付晴:“没关系，脾气再不好的人也有脾气好的时候嘛。”
魏舒:“那你一定要注意一个人，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三班的姜纭吗？”
付晴:“记得，就是那个和贺葑关系好的女生？”
魏舒:“对，但她不仅和贺葑好，和你的陆以答更好，两个人一起上下学，大家都说他们绝对不是朋友那么简单，陆以答没人敢惹，但只有姜纭说他的时候他才不会生气。”
付晴:“他们这么好，老师知道吗？”
魏舒:“应该不知道吧。”
付晴:“嗯……我明白了。”
2.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姜纭接过贺葑递来的话筒。
“下面，请高二三班姜纭，高二四班贺葑给我们带来朗诵——《梦想》。”
掌声如雷响起，姜纭和贺葑走上了舞台，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舒缓的音乐开始播放。
姜纭朝下边看去，报告厅里座位呈阶梯式排列，下边坐满了学生，老师和校领导，齐齐看着她和贺葑。
贺葑:“梦想是天空，是广阔的。”
姜纭:“梦想是草原，是辽远的。”
慢慢的，大家都沉浸其中。
姜纭捧着文件夹，翻开了下一页，然而——这是一张白纸，姜纭大脑嗡的一声，明明检查过很多遍的，她的稿子怎么会不翼而飞？
舞台明晃晃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台下一张张脸隐在黑暗中，姜纭一时感觉十分无措，脸倏地变滚烫。
台下，何嘉佳看着姜纭神色不太对，“姜姜这是怎么了？”
郑源:“什么怎么了？”
何嘉佳:“我感觉她表情明显不太对。”
郑源:“没有吧，也许是有点紧张？关至，你看出姜纭哪里不对了吗？”
关至:“我就看出她眼神在乱瞟，也许是在找咱们？你跟她挥挥手。”
何嘉佳:“消停点儿吧，一会让班主任削你。”
贺葑声音落罢，姜纭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贺葑似乎也觉察出了姜纭的不对，随后镇定开口:“梦想不仅仅是希冀，更需要我们的行动。”
姜纭看向贺葑，贺葑也看向了她，他的眼睛很亮，似乎在告诉姜纭，别慌，你可以的。
姜纭大脑快速运转，练习了半个月之久，虽然没有刻意去背诵，但朗诵的篇目早已经不知不觉间刻进了她的脑子。
冷静下来的姜纭不再慌乱，看着台下一双双眼睛缓缓开口:“为梦想而努力的我们昭示着青春的活力，迎难而上，不断进取是青年人在谱写华章……”
郑源捅捅何嘉佳，“我就说挺正常的吧？这哪里不对了？”
何嘉佳:“那就好，应该是我看错了。”
姜纭和贺葑一起鞠躬，大厅里的灯光被打开，照亮了所有人，每个人都在为他们鼓掌，除了一个人——魏舒。
魏舒看到贺葑看姜纭的眼神时，愤怒达到了峰值，紧紧攥住了拳头。
姜纭在后台还心有余悸，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贺葑将一瓶矿泉水打开放在姜纭身边的桌子上，“喝点水吧，刚刚怎么了？”
姜纭:“我的第二张稿子被换成了白纸了，我检查过很多次，不会出错的。”
贺葑皱皱眉，“最后一次检查是在什么时候？”
姜纭:“候场的时候老师叫过我们一次，我在走之前还看过的。”
贺葑:“我们的文件夹都放在这张桌子上，只有你的被换了，这个人应该是看到了文件夹上写着你的名字，会是谁呢？”
姜纭摇摇头，“我没和谁发生过冲突，也许他不知道那是要演讲的稿子，拿走之后用空白的纸替代了。其实也怪我，要是我在上台前再检查一次就好了……”
贺葑:“不是你的问题。宣讲结束了，你先别想了，回班吧，这件事情交给我。”
姜纭:“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么多人很难找。”
贺葑:“放心吧，我有办法。”
贺葑将手表摘下放进口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报告。”
“孟老师，我手表不见了，可能是刚刚在报告厅后台不小心掉在哪里了，我可以申请看看监控吗？”
“可以，我给你开个条，你去找监控室老师调。”
“谢谢孟老师。”
贺葑拖动时间条，调到差不多的时间，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门打开，一个身影闪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她飞快看了一圈，然后翻开其中一个文件夹，调换了纸张，边走还不忘将手里的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贺葑认识这个人，是魏舒。
“找到了吗？”监控室老师端着茶杯走进来。
“手表不是在这儿掉的，也许是被我自己塞到哪里了，我回去再找找，谢谢老师。”
“没事，好好翻翻书包，说不定夹哪儿了。”
3.
姜纭放下笔一抬头，看到贺葑站在前门挥了挥手。
“找我？怎么了？”
贺葑把姜纭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去看了监控，确实是有人故意换了你的稿子。”
姜纭有些吃惊，“是谁？”
贺葑:“我们班的魏舒。”
魏舒……姜纭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我好像知道她是谁了，她之前在楼道见了我还瞪我来着。”
贺葑:“还有这种事？是我连累你了，魏舒针对你估计是因为她看到了我们说话。”
姜纭:“我没记错的话魏舒应该就是公然追你的那个？”
贺葑点点头，“对，我会和她说让她给你道歉的。”
姜纭:“算了吧，我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以她的性格要是吵吵起来，整个年级都知道我们几个的事情了。”
贺葑想到魏舒之前在班里的胡搅蛮缠，思考了一下有些担心让魏舒道歉她会变本加厉报复姜纭，只得点点头，“那先这样，你平时多留意，以防她再干出什么事来。”
姜纭:“我会的，这次谢谢你帮我。”
贺葑:“本来事情就是因我而起的，朋友之间没什么谢不谢的。”
贺葑伸出手在姜纭头顶，她条件反射往后躲了一下，下一秒感觉自己头发被扯了扯。
“你的兔子歪了。”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里照进来，笼罩了姜纭和贺葑。
贺葑低头看着姜纭，浅浅的笑意让她一时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