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我妻子忽然对星象特别感兴趣,就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星象师,还专门到上海跟这个星象师学了一个月。妻子的这位星象老师就叫玛丽卡。
玛丽卡是个台湾人,年龄大概五十不到,南方女人的小巧中带着点性感。为人很和善,一口的台湾腔,总是宝贝长宝贝短的。她喜欢鲜花,房间里每天都要摆放各色的鲜花,哪怕到了边城也不例外。
玛丽卡因为据说星象上造诣很高,长年来包年的客户很多。一个客户一年的咨询费动辄都是四五十万,而她这样的客户不知凡几。但玛丽卡没购置什么产业,在台湾在大陆在国外都没有。她长年租住在酒店,也没有结婚,但有个男朋友。除了必要的“商业活动”,其他的时间玛丽卡都在静静地打坐冥想,在充满阳光和鲜花的房间中冥想。不过,妻子听她的徒弟偶然聊天时谈起,说玛丽卡老师资助了上百名孤儿。
说起怎么走到玄学一途上,玛丽卡很坦诚,她笑着说:“宝贝啊!我走到这一步纯粹是被逼无奈!因为我想活着!”
玛丽卡的家族是台湾的原住民,生活本来算是过得去,但玛丽卡从小就从家族长辈的口中得知,他们这个家族是被诅咒的家族,隔三代的一辈人都活不过25岁,而玛丽卡正是这一辈人。从小玛丽卡就看看着她们这一辈人的二十几个兄弟姐妹在她眼前一个个死去,隔一段时间就要参加的葬礼,让幼小的玛丽卡时时处在崩溃的边缘……国内外的医院几乎是一样的结论:家族病,原因不明!
为了打破诅咒,为了能活下去,玛丽卡毅然决然选择了医学专业,为此付出的努力和辛苦应该每个学医的人都懂。终于,玛丽卡如愿以偿考上了台湾最好的医学院。努力地学习,努力的钻研,但当玛丽卡拿上执医资格的时候,进入医院实习的时候,一切仿佛就好象是美梦破裂。学习可以,但只要进医院,玛丽卡头脑昏沉、四肢无力,连站都站不住,更何况行医呢?!
一次次尝试,一次次突破,但仍然是无能为力。这简直就是个一个噩梦,学了多年,试图打破诅咒,最后却连行医都进不行!玛丽卡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她像所有丢掉希望的人一样,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台北的街头……此时,一阵悠扬的铜铃声仿佛惊醒了魂魄,那是佛寺的法铃在风中碰撞时所发出的声音。
玛丽卡说到这里,喝了口花果茶,看了看我妻子,又抬头看了看明媚的阳光,好象是回忆,又仿佛是感恩:“我当时好绝望,听到法铃声就鬼使神差走进了那间不大的寺庙。”
故事好像又回到了耳熟能详的节奏: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我说:“施主,你这个不是病,不是家族基因上的病,是诅咒!是实打实被人下的诅咒!咒法很阴毒,也很强大,就是借你们家这些人的寿命给他们祝运增寿!就象人养猪,是为了吃肉,你们家的人就是别人养的猪!”
“出家人慈悲为怀,老纳我虽然法力不足,解不开你的诅咒,但可以给你说个办法,施主你可以去学佛学道学星象,不管学什么,总可以逆天改命!”
接下来的岁月中,玛丽卡去大陆学了道术,去印度学了法术,去欧洲学了魔法……反正,台大医学院的高材生一夜间变成了人们眼里的神棍。
“那你逆天改命吗?老师!”
“你说呢,宝贝!我今年都四十七了,不是正坐在这里吗?”玛丽卡调皮地笑笑。
“其实,严格地说我也没逆天改命,只是学了一种法术,让诅咒加到了我的替代物身上,让他们觉得诅咒成功了!那些人可是百年千年的可怕家族,咒法太厉害,我是没法解决的,只能算是逃过一劫。”
“那你们这一辈的其他人呢?”
“宝贝啊!他们大部分都死了!”
玛丽卡幽幽地说道。
“那诅咒解除了吗?老师!”
“宝贝啊!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