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她哪里比得上我的婉卿,她就是个没人要的东西。”
赵雅茹再也不愿意忍了,以前,许茂才总是劝她忍忍,现在,她忍受不了了。
许茂才的脸彻底黑了,他冲到赵雅茹面前,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你这个蠢妇!”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许太师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周福见状,赶紧来到许茂才跟前,“三爷,三夫人,你们先回去吧,太师一路舟车劳顿,要歇下了。”
许茂才举起的手终于放下了,瞪了一眼赵雅茹,随后朝许太师行礼,便离开了。
而赵雅茹则是头发凌乱,衣襟也有些散乱。
她满眼血红地盯着许婉言,认为这都是许婉言的错。
许婉言无奈地耸耸肩,随后,朝太师福了福身,“祖父,婉言就不打扰您歇着了,改日再来看您。”
看着她从容有度,不慌不忙的样子,许太师满意地点点头。
“好,你先回去吧。”
许婉言走到赵雅茹身边,朝她咧嘴一笑。
果然,赵雅茹瞬间举起拳头,朝许婉言挥过来。
嘴里还忍不住叫嚣:“我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都是你这个祸害,我要打死你,我要杀了你。”
眼看,拳头要落到许婉言身上,许婉言故作惊慌地闭上眼。
“周福,给我挡住这个泼妇!”
许太师的一声大喝,周福一个转身接住了赵雅茹的拳头。
“三夫人,适可而止!”
周福心中不快,原来的三夫人不是挺温柔贤淑的,如何变得这般泼辣无理?
“你闪开,我要打死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
许婉言瑟瑟发抖,“祖父,母亲,母亲......”
“你母亲怕是癔症了,既然如此,周福,将许赵氏关入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是!”
周福知道,许太师动真格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还要收拾这个小贱人,都是她,都是她害了我......”
几个婆子架住赵雅茹朝外走去,直到听不到声音。
“祖父......”
“婉言,别怕,这个家还轮不到她撒野,你回去安心读书,其他的就不要你管了。”
许婉言盈盈屈身,“谢谢祖父,婉言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好孩子。”
“姐姐,我们回去吧。”
许婉言唤了一旁呆愣着的许婉卿,怕是心里还惦记着陆明轩呢。
“啊......,许婉言,你,你欺负我娘?”
这回,许婉卿才回过神,俏眉高高耸起。
许婉言装作害怕,摇摇头,“姐姐,是母亲要打我,我没有。”
“哼!你果然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样让人讨厌,我告诉你,许家只有我才是正宗的嫡女,你,狗屁不是!”
“孽障!满嘴污言秽语,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看到许太师铁青的脸,许婉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
“祖父,我,我......”
“你这个孽障,德不配位,回去给我好好抄写女戒,抄写一百遍。”
“......”
许婉卿想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可,许太师的脸色让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祖父,婉言先回去了。”
许太师脸色顿时变过来了,笑着道:“好,你回去吧,切莫受她们母女影响,安心学习。”
许婉言点点头,走了出去。
赵雅茹母女都收到了惩罚,她就没必要在许太师面前浪费时间了。
正厅只剩下许太师,许婉卿和周福。
许婉卿看看身边,颤颤巍巍道:“祖父,我,我先回去了。”
“慢着!”
许婉卿只能咬咬牙,继续留下。
“陆明轩是怎么回事?”
提到陆明轩,许婉卿的眸子亮了亮。
许太师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对许婉卿的失望更加明显。
“祖父,您,您见到明轩了吗?”
许太师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定定地看着许婉卿。
不光是许茂才,就连他,也一直认为许婉卿应该嫁给王孙贵族。
正好,辰王的亲事在,他们许家也能攀个高枝,让茂才以后安然无忧。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眼皮子这么浅。
果然,随了她那下贱的娘。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许婉卿眼里全是笑意,激动地说道:“祖父,明轩虽然出身一般,不过,他已经受到沈太傅的重用,沈太傅将会为他斡旋。”
“此话......当真?”
许婉卿点点头,“当真。”
“你就没想到......嫁给辰王?”
一听辰王,许婉卿惊慌地摇头,“不不不,婉卿不要嫁给辰王,打死,也不要嫁给辰王。”
许太师彻底失望了,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她出去。
许婉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眼前的祖父已经没了原先的慈爱,她也不想多待。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跑了。
周福看着原本知书达礼的大小姐这般行为,也忍不住失望地摇摇头。
“去,打探一下陆家的情况,必要的时候......”
周福明白,太师比三爷还要狠。
“是!”
“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属下明白。”
周福转身走了出去。
许太师看着远处,眼神清明,只是,里面多了几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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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苑
“小姐,老太爷对您印象可好?”
陈妈妈立刻笑道:“好,好的狠。”
许婉卿抿嘴一笑,“陈妈妈夸张了,不过是在姐姐的衬托下好了一些。”
哪里是好了一些,简直是好了许多。
这话,陈妈妈只能在心里腹诽。
“大小姐?”
陈妈妈摆摆手,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大小姐像变了一个人,被老太爷训斥了。”
许婉言笑了笑,哪里是变了一个人,是以前装的太好了。
巧云见状,也不再追问,只要她们小姐平安无事,安稳度过就行。
许婉言看了看西厢的房顶,有些事还得等他去办呢。
祖父的为人,她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