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姑娘!”李铁炷用力晃了晃她,“你怎么了?喂?白杨姑娘,你搁这拜啥呢?”
可是,无论李铁炷如何用力晃她,她都好像一摊无骨软肉一般,任凭他摆过来摆过去,就是不回应。
“卧槽!”李铁炷惊的连国粹都爆出来了,“这娘们该不会……!”
说罢,李铁炷又撇头看了看蹲坐在自己肩头的鬼鸮,发现它此刻也是目光如炬,似乎如临大敌。
收回目光,李铁炷现在要做的头一件事便是琢磨对策。
可因果缘由是啥他都不甚清楚,这对策,真有那么好琢磨吗?
“怎么办?得想办法赶紧让白杨恢复正常才行呢!”
李铁炷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里头不停地嘀咕道:
“可要怎么把她弄醒呢?一巴掌呼过去,还是别的什么办法啊?
哦,对了,要不用炼丹炉里头的那些翔试试,看能不能把她给熏醒过来。”
主意打定,李铁炷一刻也不耽搁,直接就伸手往怀中那炼丹炉探去。
只不过,就在他的手刚触碰到炼丹炉的时候,他却又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停下了。
“不行,不能用翔,那翔可是连老虎都能臭死过去的东西。
尽管放在炉子里面时间久了味道淡了,可用它来熏人,只怕没把人熏醒过来,倒先把人熏死过去了要!
但我若不用这翔去熏她,还能用啥呢?”
李铁炷犯难了,他虽不明白那些张家族人及板凳大仙为什么不趁现在就攻击自己。
但他知道,在这里时间拖得越久肯定就会越危险。
“特么的,不管了!”
既无巧解之法,那就只能硬来了。
于是乎,便见李铁炷突然大喝一声,先冲着严阵以待的鬼鸮唤了句“阿鸮,咱哥俩并肩作战杀将出去!”。
然后再一把将匍匐跪拜在地的白杨扛到肩上,“噔噔噔噔”地就直接往大院大门处冲去了。
“看来道爷我得加强身体锻炼了啊,呵呵,真没想到扛个八九十斤的妹子都有些吃力了呢!
不过还好,这妹子虽然心智乱了,但人总还算听话没做反抗,另外她的身体软软的也不硌肩膀。”
李铁炷用最快的速度越过跪拜着的张家族人来到紧闭着的大门前。
并一边战前解压似的自嘲,一边探手就往那大门的门栓处抓去。
大门很大,门栓也很重,李铁炷肩扛白杨的时候因为需要用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
所以,仅靠剩下的一只手去抬那根奇重无比的门栓,却也相当艰难。
“李道长,这敬仙大会还没结束呢,这么着急要走吗?”
就在李铁炷艰难开门的时候,村长张云龙的声音突然悠悠然的向他飘了过来。
这声音很怪,因为张云龙此刻明明还站在板凳大仙的塑像处,离李铁炷最起码有十丈远。
可他的声音,却仿佛是用嘴巴贴着李铁炷的耳朵说的,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哈哈,不好意思啊,张村长,我这朋友犯困了,我得带她先回去休息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到目前为止李铁炷还没有弄清楚这诡异一幕的产生原因,而且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他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他也并不想和对方彻底撕破脸皮。
“李道长,白杨姑娘若是犯困,还请让她在座位上稍作休息。
毕竟,敬仙大会在结束之前,这大门是不好开的,还请李道长见谅!”
张云龙说话时极其的谦卑客气,他这语气,若是放在任何一个正常场景中都绝无任何的问题。
可若将这语气跟李铁炷面前这样一幅场景相结合的话,却是除了诡异,还是诡异了。
其实呢,不仅仅只有李铁炷心中是这般觉得的。
实际上,张云龙内心的诧异程度,也绝不比李铁炷低。
因为,李铁炷虽不明这诡异场景产生的原因。
可张云龙却同样也不清楚李铁炷为何没有像白杨那样失去自我意识。
在他看来,李铁炷此刻的形象已然变成了一个十分棘手的对手,需小心应付,绝不可掉以轻心。
而这,其实也正是他迟迟没有对李铁炷发动攻击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