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入公门任差是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梦寐以求的事。
但李铁炷仅仅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把这个机会给放弃了。
因为,要想活,并且活的很好的话,那么,他就必须掌握一些常人所不能掌握的保命绝技才行。
……
“赵村长。”李铁炷又夹了一口美味,“你看,晚辈能跟你商量个事不?”
“吴壮士但说就是,只要是我赵德超能办到的,保证不含糊。”赵德超起身拍了拍胸脯。
“欸~赵村长太客气了。”
李铁炷将赵德超重新拉坐了下来,道:
“赵村长,你也知道晚辈乃是玄门中人,玄门中人再入公门恐怕会不太合适,但是呢,晚辈最近手头又比较紧……”
李铁炷生动形象地搓了搓自己的两根手指,又接着道:
“晚辈想跟你商量的是那太平县县衙的都头晚辈就不当了,你在村里安排个合适点的人去当就行。
不过呢,那五十两纹银,你派人领完后,看能不能分我一半?”
“吴壮士这是说哪的话呢!”
赵德超端起面前的酒杯自饮了一口,道:
“吴壮士今日灭杀恶虫之事,老朽估计最多三日便会传遍整个太平县域。
而且入县衙任差又非强行之事,吴壮士不方便县老爷肯定也是会理解的,老朽又怎可派人去顶差呢!”
说到这里,赵德超略微停了片刻,再又接着道:
“不过吴壮士放心,那五十两纹银的赏赐老朽明天就派人帮壮士取来。
另外,在这五十两之外,我赵家村也还有二十两纹银的谢礼。”
说着,只见他冲着先前与他拌嘴的老婆婆挥了挥手,那老婆婆便折身到屋内取钱去了。
“多谢了!”李铁炷重重的道了声谢,并未拒绝对方的好意。
因为,他知道,无论这是一个怎样光怪陆离的世界,只要他在俗世中行走,那钱便永远是不可或缺的。
他可不想有朝一日像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样的窘迫故事也在他身上上演。
更何况,这些钱本就是他该得的,见钱不眼开,还要眼作甚?
二十两纹银收进怀中,李铁炷心想自己虽不愿入公门,但若能入个修行门派先站稳脚跟或者说找个靠山也还是可以的,便又问道:
“赵村长,你可知这附近有哪些修行场所吗?比如庙啊,观啊之类的。”
“修行场所?”
赵德超锁了锁眉头,稍微思索了片刻,道:
“吴壮士,咱这附近确实是有两个修行场所,离的最近的,就是从我赵家村出发,往南走六十余里的一座山庙了。不过,那庙好像已经荒废许久了!”
“往南走六十余里?那不就是我之前被困的地方吗?”
听到赵德超的回答,李铁炷先于脑海中叨咕了这么一声,然后再问道:
“那赵村长,那另外一处呢?”
“另外一处则是太平县县城东南角的一座道观。”赵德超道。
“村长!”
谁知,赵德超这话刚说完,李铁炷还没来得及询问具体情况,邻座的一位村民却是先发话了:
“村长,那破地名义上虽是道观,可里面就只有一个老道士,而且还是只会坑蒙拐骗的那种,您跟吴壮士说这干啥?”
“我这不是想不到别的了吗?”被那村民一说,赵德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应该去提那不靠谱之地。
“欸~不碍的。”见赵德超似有些自责,李铁炷赶忙摆了摆手,“观大观小并无关系,再说了,晚辈只是去走走看看,又不干嘛,对吧!”
李铁炷嘴上虽是这般说,但心里头其实还是有一些失落的。
毕竟,只有一个老道士的小观,明显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靠山嘛!
不过呢,也正如他所说的,管他观大观小,去走走看看,多了解了解关于修行上面的一些事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老朽明日就差人陪壮士前往,正好也帮壮士把衙门的赏银给领了。”赵德超显然已经被李铁炷的大度给折服了。
“那就有劳赵村长了。”李铁炷拱手致谢。
……
几个村民抬着那头吊睛白额虎的尸首,一行人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在太平县的街道上,简直不要太拉风。
“哐当”一声,一根小木棍突然落在了李铁炷的肩膀上。
弯腰捡起小木棍,李铁炷抬头朝四周看了看,只见他左手边一栋二层小楼的一间窗户正半开着。
一长相颇为秀美的年轻的女子,此刻正探着半个脑袋,冲他盈盈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