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黑衣女子身后慢慢走着的时候,李铁炷也终于有时间来验证一下她口中的“贼秃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了。
只见他右手提着棍子,左手慢慢地往自己的脑袋上面摸去。
不多会,便听一道又冤又恨的困惑声在他心中轰然响起:
“我靠,我的头发呢?我前不久才花了两百八弄的锡纸烫呢?”
李铁炷心里头的郁闷满满当当的全都写在了脸上,其激烈程度,简直都快要把他的眉毛给拧断了。
可一时间,他又找不到人来帮自己化解这个疑难问题。
尽管他刚刚才讨了媳妇,但哪怕是用屁股去想,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媳妇绝非什么善类。
而且她看上自己的原因他都还没有弄清楚。
真要请教,那自然也是请教对方为何会看上自己,而不是自己为何没头发了。
“算了,光头就光头吧,年纪轻轻的,保不准哪天就又长出来了。”
郁闷无解之下,李铁炷先轻声自我安慰了这么一句,然后再于心里头嘀咕道:
“她这是要带我去哪呢?是要出庙吗?若是出庙的话,那这庙外面,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
……
兜兜转转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李铁炷只觉得小腿都有些酸了,黑衣女子方才抬起她那细的跟竹竿似的右手停了下来:
“好了,到了!”
“到了?”
李铁炷停下脚步,四下好一阵张望,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乃是一间屋子的门口。
只不过这间屋子他之前在找吃的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来过。
一时间,却也不好判断这到底是在庙内还是庙外了,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子,这里是?”
“这里是妾身的后宫。”黑衣女子一边说,一边轻轻一推将房门推了开来,“好了,相公,进去吧!”
李铁炷虽不想莽撞进屋,但也不敢忤逆黑衣女子的命令。
难两全下,便见他拖字诀开启,一边缓慢移步,一边查探这所谓的后宫里头到底有哪些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东西没啥,男人倒是有好几个。
屏住呼吸,李铁炷抬手指了指屋内的众人,又一次鼓起了勇气,问道:
“娘子,这些人是?”
“嘻嘻,他们都是妾身的相公呢!”黑衣女子邪魅一笑。
说罢,也不给李铁炷惊恐害怕和继续追问的机会,直接一脚,就将他踹进了屋里。
“哐当!”
突如其来的一脚,使得防备不足的李铁炷重重的摔趴在了屋内的地砖上。
可当他艰难爬起身来,想要夺门而出逃离此地的时候,却是发现,那黑衣女子已然“吱呀”一声将门关上了。
并且,房门在关闭之后,李铁炷竟还发现那扇房门突然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了。
原本属于房门的位置如今变成了一堵光秃秃,黑漆漆的墙,连条缝隙都没有。
“相公,就在这屋内好好待着吧,待妾身哪天发达了,定不会亏待你的。”
“另外,记住了,妾身姓乔名婉儿!”
黑衣女子那极为刺耳的声音悠悠然的穿墙进来,在李铁炷脑中响了半天方才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