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偌大的卧室。
任兮猛的意识到什么一个起身,吓到一旁的江易珵。
对上男人疑惑的眼神,任兮带着哭腔低声道,“我……我……”
说着还拉开被子检查了一下。
被子下的风光一览无余,任兮慌了,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怎么了?老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易珵被闹醒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关切的去搭了搭她的额头,生怕她再出点问题。
“昨晚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江易珵还一头雾水,“是我啊老婆。”
她紧紧抱住他,“是你真好……”
知道她被吓坏了,江易珵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哄道,“没事了宝贝,都过去了。”
昨天遭遇的一切任兮仍历历在目,眼眸一暗,如果昨天她真的被坏人糟蹋了,江易珵知道了会嫌弃她吗?
“怎么了老婆?”见她不说话,眼神还呆滞空洞,江易珵有些担心。
任兮的意识还停留在昨晚那昏暗的房间里。
直到身体被江易珵拉过,她被迫转头看他,思绪才从那段绝望的回忆里抽出。
她看着江易珵,问,“如果昨晚我被别人糟蹋了,你会……嫌弃我吗?”
任兮顿了顿,口中尽是苦涩。
江易珵眼里暗了暗,心中尽是刺痛,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轻,“兮兮,不会,我不会嫌弃你。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任兮唇角微抿,苦涩道,“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的。”
她眼中的决绝深深刺痛了江易珵的眼。
“不要!我不许你这么做!”
他自然清楚任兮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昨天他发现任兮无力的躺在床上,但床单下面有一把不起眼的水果刀,想来是她趁人不注意悄悄藏起来的。
“老婆,贞洁这种鬼东西我不在乎,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许你伤害自己,你听明白了吗?”
“没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活?”
见她欲言又止,江易珵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他晦涩的开口,“兮兮,以后出门还是我给你安排保镖好不好?不然我不放心。”
“好,之前是我太任性了。”
经过这次的事后她才明白江易珵考虑的远比她想的多。
如果这次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一定不堪想象。
文欣,还有那个男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有些时候人不能太过软弱,尤其是不能过分的善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说的是一点没错。
她自诩向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凡事欺辱过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敛去心神,任兮的神色不再似刚刚那般颓丧苍白,她回握住江易珵的手,说,
“易珵,害我的人我要亲自动手。”
“依你。”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身为他江易珵的女人她想怎样就怎样,出了事也有他这个做丈夫的担着。
昨晚出了事后,江易珵就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这会儿文欣跟那个男人已经被他关起来了。
任兮想怎么处置都行。
————
地下室·暗牢
昏暗的过道里有几盏灯照着,压抑的气氛愈来愈烈。
远处依稀传来一个女人的嘶吼声。
“宝贝别怕,老公带着你。”
“我不怕。”
任兮淡笑道。
眼下大仇马上得报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怕。
她也不是多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不会心软。
毕竟心软是病,得治。
她跟文欣的恩怨今天也该彻底清算清算了。
因为一天没吃没喝,文欣嘴唇干裂,脸色苍白,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嚎叫着。
细听之下可以发现她一直在咒骂任兮。
看到任兮完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穿的光鲜亮丽,再对比自己现在的处境,文欣眼中的恨意再也按捺不住。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啊!死在那老男人身下最好!”
听着她满口的污言秽语,江易珵不疾不徐的吩咐人把铁门打开,一手护着任兮进去。
他看文欣如同在看一个死物,带着冷漠与淡然的吩咐一旁的暗卫,“把人绑起来。”
短暂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男人微收起下巴,叫人搬开两把椅子。
“任兮你就这点能耐是吗?靠男人来对付我?你就是一个孬种!不过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玩意儿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我!收起你那高傲自大的表情!我看了恶心。”
任兮轻呵一声,不仅没恼反而笑出了声,“你有多厉害我不知道,至于你说的千人骑万人压不是你自己吗?头一次见骂人骂到自己头上的。”
“你……!”
“哦对了,昨晚,你安排的那个人不仅没有得逞,还被我老公的人抓起来了,你是不是很气啊?”
从昨晚被抓来这里文欣就已经明白了一切,自己又又又一次栽在任兮这个小剑人的手上了。
“凭什么你每次都那么好的运气?大学时景文哥钟情你,现在又坐了首富的夫人,为什么好运都让你占了!你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穷酸丫头片,我自问出身相貌不输你,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去,我只能卑微的靠身体向男人乞怜!”
任兮环着双臂看着她,再蹲下与她视线齐平,
“凭什么?难道只有你过的好过的如意才叫好吗?上大学那会儿你在我背后使的那些心眼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不屑跟你计较,但你给脸不要脸,每每都要凑上来找我不痛快,这次你是真的踩到我底线了,既然好好的生活你不要,那就别怪我替你打造一个地狱!”
“你什么意思?”
文欣中气不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任兮这眼神莫名的恐怖。
“你是怎么害我的,你不清楚吗?繁楼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既如此,你就在那待一辈子吧。”
任兮轻描淡写道。
仿佛在她眼里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小事。
“你不能这么做!”
文欣眼中满是惊恐。
她现在怕了,她不该得罪任兮。
繁楼那地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她要是真的去了,不出一年她一定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文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向任兮求饶,“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见到你就躲着好不好?还有,我也不跟你抢景文哥了,你满意了?”
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江易珵立马起身,一脚踹开缠着他老婆的疯婆娘,“别脏了我老婆。”
低沉阴冷的嗓音从他口中吐出,“没听到夫人怎么说吗?处理掉。”
“是!”
他望着她的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理到耳后,“老婆,不好的事忘了吧,嗯?以后有老公陪着你保护你。”
男人的话语诚恳,眸中更是郑重的承诺,任兮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