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任兮窝在江易珵的怀里,女人纤细的手指慢慢摩挲着他的小臂。
这男女体力悬殊可真大,直她精疲力尽,他仍不知疲倦。
刚一开口,男人灼热的气息就又覆了上来。
“唔……别闹……”
“老婆,真舍不得你。”
男人的气息轻划过皮肤,在耳颈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去接你下班怎么样?”
任兮轻声哄道。
“真的?”
江易珵听到她说要亲自来接自己,也不闹她了。
又静静地抱着她躺了一会儿。
而后又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
任兮则用手撑着脑袋安静的看他。
情事过后,女人眼波潋滟,尽是妩媚风情。
“宝贝,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取消航班留下来继续刚刚的运动。”
任兮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江易珵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笑意,嘴角愉悦的上扬起,把被子往下拉,“别闷到自己了,快再睡会儿吧,我先走了。”
“那你注意安全。”
“嗯。”
任兮疲倦的闭上眼睛,没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又疑惑的睁开眼,“你怎么还在这?”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因上扬的嘴角而慢慢软化,指了指脸颊的位置,“宝贝不亲一下我就不走了。”
任兮好笑的撑起身子,快速的在男人脸颊亲了一口,“好了吧?”
江易珵伸出手臂,低头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眸恍若星空中闪耀的星辰,“宝贝,这回真走了。”
“快走吧!”
男人低声笑着,随手关了房间的灯。
就这样,夜晚又归于沉寂……
————
在剧组待到早上九点的时候问题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任兮跟小陈就去机场了。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白鹭机场,外面温度31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
机场广播播报着,来来往往好多人。
“走吧兮姐,咱该上飞机了。”
“嗯,走吧。”
任兮打着呵欠道。
昨晚送走江易珵后,她怎么都睡不着了。
眼睛告诉她困了,但脑子却无比清楚。
飞机从半空升速,缓缓登于高空平稳而行。
眼下的高楼大厦渐渐隐于远方。
两个小时的路程飞机很快降落在鹿城的停机场上。
“兮姐,接我们的车停在机场外面了,你把行李给我吧。”
“你去车上等我吧,我去一趟卫生间。”
刚刚在飞机上橙汁儿喝多了,这会子尿急。
“好,那我去车上等你。”
上完厕所,拿出手机正要给江易珵发一条消息,眼角余光捕捉到两个黑影朝她奔来。
任兮心头一颤,正要跑路,背后伸出一只手蒙住她的嘴巴。
猝不及防的被人按住,嘴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任兮吓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拼命地挣扎着,但奈何身后的两人是训练有素的男人,不管她如何挣脱都逃离不开。
最后两人直接把她抱起,在机场那么多人的面就把她带走了。
任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下飞机就会被人绑架!
到底是谁指使的!
目的又是什么?
她被人拖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里,看到外面的行人跟车辆,她想敲窗呼救,但奈何被绑匪看出,拿了一条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
挣扎间被迷药浸过的毛巾捂住口鼻,没一会儿任兮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
城郊,偏僻的废弃工厂里
任兮的眼睛缓缓睁开,紧靠在门边的绑匪们个个凶神恶煞的,吓的她连忙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脑子里不断的复盘近期到底得罪过谁。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持镇定,哪怕她现在真的很害怕。
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小陈快点发现她不见了,好去搬救兵。
绑匪在门边靠累了,挪开身体,一束光亮从门缝里照射过来,任兮被亮光刺的动了动身子。
为首的刀疤男走过来,看着地上的任兮,沉声道,“既然醒了就别再装睡了。”
任兮抬眼看他,镇定的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呵,那就要问问任小姐是不是得罪谁了。”
女人轻笑一声,“既然你们是受雇来绑我,想必也是为了酬金吧?”
任兮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刀疤男,见他不语,似是在思考,任兮心中燃起希望,继续道,“只要你放了我,我出三倍的价钱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轻柔又带着力量,有说不出的信服力。
“呵,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要是跟我们玩仙人跳,这钱我们找谁要去?”
刀疤男显然也不是一个傻的。
“你们竟然绑我来,那定是调查过我的背景了,我是江易珵的太太,只要你们说一个数,我老公一定会满足你们所有的要求。”
“江易珵?”
刀疤男显然迟疑了一下。
一旁的几个小混混连忙上前,在刀疤男耳边轻声说,“大哥,文小姐没跟我们说她什么谁的太太啊,她不就是个搞设计的打工人吗?哪有她说的那么有钱,咱可别被这个丫头片子骗了去。”
“小马,你说的对,女人都擅长花言巧语,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分析完后,刀疤男一脸不屑的看着任兮,冷冷的说道,“省省力气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只要把这一票完成,五十万就能到手了。
做人不能太贪,他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况且干这一行的不能违反规矩,拿了雇主的钱就要干她交代的事。
任兮抓住刚刚两人说的重点,“你们的雇主是不是文欣!”
“大哥,这……”
刀疤男显然也不想瞒着她,索性就承认了,“没错,是文小姐又怎么样?”
果然是她!
“你们只要放了我,我的耳环可以给你们。”
闻言,刀疤男一愣,看了眼任兮耳朵上的钻石耳坠,啐了一口痰,“别白费力气,你只是一个打工人,哪有闲钱买这种首饰。”
一旁的小喽喽随之附和道,“就是就是,没钱你充什么大头蒜,骗人也该找个蠢货吧?像我们老大这么聪明的已经不常见了。”
这么一番话说下来,任兮几乎可以确信他们几个只是谋财,但文欣是什么意图她就不清楚了。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说服他们在文欣来之前放了自己。
“大哥,文欣只让你绑我来这,没说要一直驹着我的手跟脚吧?”
见他有所动摇,任兮再接再厉,“大哥您一看就是有正义有原则的人,手底下的小弟都是机灵的,怎么舍得为难我一个小姑娘呢,您说是吧?”
她刚刚听那黄毛说话就感觉他不太聪明的样子。
果然,经她这么一通赞美,都找不到北了,“大哥,她说的也没错,文小姐只让咱们绑她来,没明确说过要一直绑着人家啊。况且她还这么有眼光,夸我聪明又机灵呢。”
黄毛笑嘻嘻的走过去帮任兮松绑,还不忘对任兮说,“小姐,你有眼光,只是运气不好遇到我们了。”
任兮的嘴抽了抽,这还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呢。
“黄毛大哥,我最不擅长骗人了,这样吧,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打个电话,我让我老公把钱送来,好不好?”
“这个数。”任兮比出三根手指。
看她眼神那么诚恳,黄毛忍不住动摇了,“大哥,这姑娘瞅着也不像是会骗人的,要不……咱信她一回?”
刀疤男一巴掌直接往他头上忽,“刚刚说女人不可信的不是你?”
“大哥,这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咱要不……”
“闭嘴!”刀疤男指着黄毛警告道,“同意给她松绑已经很好了,要是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小心我连你一块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