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兮还没睡一会儿这门就又被敲响了。
她拖着一身疲惫,强忍着睡意从沙发上下来,“学长,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落了……”
“吗”字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一张让她心悸的俊脸。
男人脸色有些发白,眼底一片乌黑,头发上还挂着几颗小汗珠,胸口处的扣子还开了两颗。
几日不见他的下颚线更清晰了,甚至说比她的未来都清晰。
“学长?”江易珵的声音沙哑又刺骨,想来也是累极了。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任兮看,很冷,似寒冬的冰柱。
任兮还没从他突然出现这件事缓过来,他就寒着脸走进房间内。
因为昨晚盛景文吐出来的脏东西还没清理干净,被子上,地板上,地毯上多少都有一些白色的分泌物。
江易珵眯着眼又细细打量了一下乱糟糟的大床,声音冰冷又嫉妒,“这么刺激?你跟他睡了?!”
“你有病啊!我不想看到你,滚!”
他自己都有孩子了还来管她有没有跟别人睡,真是搞笑!
就算昨晚她真的跟别人睡了,也与他无关。
江易珵再转头,任兮看到了他猩红的双眼。
男人发了疯似的把任兮拽到厕所里,大力的关上房门。
反手把她抵在墙上吻,或者说是咬。
激烈,疯狂又凶狠,好像把所有的心痛窒息苦恼都糅合进了这个吻。
任兮大力挣扎着,但都被男人制止,最后只能被迫承受。
他的吻自上而下,最后落在脖颈处,雪白的脖子上一点一点落下红印。
任兮忍无可忍,上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的一声
江易珵的脸被扇到偏过去,眉眼间染着嗜血的杀意。
此刻他恨不得把盛景文碎尸万段!
他低头瞥了一眼她雪白光洁的胸口,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顺着他的视线任兮愤恨的系上胸口的扣子。
“他没碰你?”男人揉了揉被打红的左脸,发出心中的疑惑。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思想肮脏吗?”
任兮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得到答案江易珵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靠在洗手台上,慵懒又性感。
抓住任兮的胳膊把她往怀里带,语气讨好,“我跟白书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白书茉在任兮这本就是禁忌,可他还要在这犯忌,就像一把刀,顿顿的磨着,难受极了。
最后,她平静下来,赌气般的开口,“祝你幸福,我也有我的归宿,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归宿?
是跟盛景文?
长久的沉默让空气变得沉闷。
江易珵握住女人的下颚,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神色冰冷,细听之下可以发现里面的脆弱,“你真的...跟盛景文在一起了?”
“是又怎样?你跟白书茉把孩子都生了,我难道就不能跟学长处对象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江易珵气的咬碎了后槽牙,一个用力把女人抱起放到洗手台上,“我跟白书茉没有孩子,准确来说白书茉是我大嫂,那孩子是我侄子,懂?”
任兮冷笑一声,还是不相信,“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你玩弄了我一回,我不会再蠢到被你耍第二次!”
江易珵没办法,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响了三秒,那边传来一句温柔的女声,“易珵?”
“嗯,大嫂,是我,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老婆误以为小熠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想你跟她解释一下。”
“好,你把手机给她吧。”
任兮接过这烫手的山芋,听声音她知道这就是白书茉的声音,更她离婚前听到的一样。
曾几何时她一直想逃避的人此刻她却又期待着她的解释。
“喂?”
电话那头的白书茉笑的温柔,“你就是兮兮吧,易珵的妻子 。我叫白书茉,6年前我跟齐恋爱,……”
这通电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任兮也都知道前因后果了,她不禁有点同情这个她曾经视为情敌的女人了。
一个人带着孩子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没有爱人陪伴,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原本还觉得顾昀齐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虽然知道他有苦衷但还是忍不住替白书茉不值。
“知道误会我了?”
任兮敛起眸子,高傲的抬起头,“那也只能说明你没有背叛我们的婚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对!就是仅此而已!”
任兮费力的推着男人的肩膀,可他却纹丝不动,甚至靠的越来越近,“既然都解释清楚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
江易珵见她装傻,压低声线,眼角上扬,“做我女朋友,当然了,做我老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