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走到祖母身边,扶着气得身子晃的祖母,将她扶到坐塌上坐下。
“女儿没猜错的话,苏夫人去找爹了吧?爹将她藏在何处?”沈皓月问道。
沈二爷早就猜到沈老夫人知道他与苏夫人的事,只怕是沈皓月发现了告状的,“你想作甚?你一个姑娘家,如何不能像其他宅府的姑娘一样温顺懂事,成日的在家中搅乱,但凡不合你心意你便要使坏的。”
“爹是觉得苏夫人不合女儿对爹纳妾的要求?爹以为女儿对爹的妻妾有甚要求?是德才兼备,还是符合礼法?”沈皓月讽刺道。
沈二爷听出了沈皓月是在讽笑张氏和苏氏,一个无德无才,一个还乱礼法的,沈二爷被戳到痛处,起身就要给沈皓月耳刮子。
“你跪下!”沈老夫人指着沈二爷骂道,“没脸的东西,你还敢为了一个狐媚子打皓月!”
沈二爷才抬起一条腿,沈老夫人一骂,又跪了回去。
“苏妙慈那贱人,你藏在哪?以后她交给我处置,你老死都别想她一根头发丝!”沈老夫人道。
沈二爷不敢反抗母亲,又不愿意说出苏夫人藏在哪里。
沈老夫人看到自个儿子这个样,大概也猜出苏夫人就是去找她儿子了,现下必定还在长安城内,被他儿子藏着。
“怎的?你还想在外头养着她不成?”沈老夫人怒问道。
“母亲,您先消消气,”沈二爷道,“长安城不少养外室的,我那些同僚有的还在外头养好几个,我与妙慈已有实,她身份不好,纳妾自然不成,养在外头别人也不知道的。”
“你个烂泥糊了心的,说出这种混账话来!”沈老夫人气得抓起茶盅就往沈二爷砸去。
沈二爷避开不及,茶盅正砸中他额头,疼得他咧嘴道:“母亲,你别气坏了身子。”
“你张口闭口叫我莫气,好一个孝子的派头,内里却巴不得我早死了,好跟那个狐媚子成双成对吧!”沈老夫人痛心地捂着心口。
“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她一个暖床听使唤的,儿子如何会为了她害母亲。”沈二爷道。
沈皓月看他爹又是被苏夫人甜言蜜语哄住了的,揭穿道:“爹想着养苏夫人为外室,可有问过苏夫人同不同意?”
“自然是同意的。”沈二爷道。
“那只怕是一时糊弄爹的话吧!她既然愿意只做爹的外室,为何会坏爹议亲的事?为何不想要爹娶吴家三姑娘为妻?”
沈皓月把沈二爷问住了,沈二爷愣了半响,“你这说得的什么话,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妙慈一个柔弱心善的,她怎么坏我议亲的事了?她还去帮我打听吴家三姑娘,在我跟前说吴家三姑娘的好话呢。”
果然她猜的不错,她爹还不知道苏夫人的心思,沈皓月道:“爹知道吴家为何不议亲吗?是因你去吴家那日身上有醉梦楼的香气,爹去过醉梦楼吗?”
沈二爷自然知道醉梦楼是什么地方,也去过一两次的,不过那地方花样太多,臭名也是有的,在乎名声的大多不去,去的都是些有钱纨固。
“我怎会去那种地方!怕不是那天沾染了哪位宾客身上的吧,吴家就因为这点事不议亲?”沈二爷对吴家拒议亲还耿耿于怀。
“爹并不是沾染谁身上的香气,而是自个身上就有醉梦楼的香气,那香气出自爹那天佩戴的香囊。”沈皓月道,她已经说明了,他爹该明白苏夫人可不止想做她的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