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时栖的抗拒,顾池烬让她别下床,亲自给她擦洗。
时栖羞愤欲死,可也拿他毫无办法。
清理好后,顾池烬回房抱着时栖休息。
趴在他怀里,折腾了半夜的时栖,很快就睡熟了。
听着她清浅的呼吸,顾池烬伸手摸了摸她嫩滑小脸,心头鼓囊馕的发软发烫,低头在她脸颊爱重的吻了一下。
第二天,时栖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昨夜种种画面在脑海里,走马观灯般翻涌,时栖脸一红,连忙把放在床头柜上的衣物翻出来穿上。
动作太急,不小心扯到伤口,时栖皱了皱眉,放慢穿衣速度。
不知道顾池烬什么时候会进来,时栖着急穿戴好衣服,把头发一挽,慢步走出房间。
顾池烬正在厨房炖汤,看见时栖出来,身形一转朝她走去。
握住时栖柔软小手,他锋利的眉宇中,含着深深关切: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早饭还没好,你再去躺躺,等会早饭好了我来叫你。”
时栖现在看见顾池烬,就会联想到昨夜,脸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肚子饿了,睡不着,我看你没在,就起来看看。
你做了什么?好香。”
岔开话题,时栖朝顾池烬身后望了望,才发现真有些饿了。
顾池烬抬手把她颊边碎发别到耳后,侧身让她看了眼厨房。
“排骨汤还没好,你再忍一会。”
时栖一愣,排骨汤?
“你什么时候买的排骨?
这么早,你出去过了?”
不应该呀,时栖探头往厨房咕噜噜冒热气的灶台看了眼,抬头看向客厅的钟,才八点。
进城最早的一班公共汽车都才离开没多久,顾池烬哪有时间进城?
“没有。我找江辰拿的。”
顾池烬牵着时栖走进厨房,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什么?!找江辰拿的?”
时栖扶着额,感觉要晕倒了。
“你怎么找他拿排骨?你怎么给他说的?”
顾池烬一脸自然,看锅里开了一朵水花,用勺子搅拌了下,开口:
“实话实说,就说你现在身体虚,需要炖汤补补身体。
我还让他晚上给我带猪蹄跟鱼回来。”
时栖呻吟一声:
“你这个混蛋,你这样出去招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顾池烬手里勺子一落,把时栖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安慰道:
“别担心,就算江辰他们知道,也不会出去乱传的。”
想起今早白晓华给自己拿排骨时,那诡异震惊的表情,顾池烬就忍不住想笑。
痛快的心情,就差写在脸上。
时栖开始还在生气,瞥见顾池烬那张愉悦的脸后,才发现不对。
转念一想,立马想明白顾池烬是故意的。
伸手用力拧了顾池烬一把,时栖气哼哼骂他:
“就你爱显摆,等会嫂子她们要是笑话我,我第一个不饶你。”
顾池烬搂着时栖,畅快笑出声:
“好,听老婆的。要是等会江辰他们笑话你,晚上回家我跪冷板凳可以吗?”
顾池烬认错态度太好,时栖一时噎住,只能用力瞪他一眼,以示生气。
刚抱得美人归,顾池烬抱着时栖不想撒手。
两人在厨房说了会话,顾池烬就抱着时栖回房,忍不住亲热了一下。
好在他有分寸,昨夜两人刚有情事,时栖今天肯定不能再陪他。
在紧要关头,顾池烬只要松开时栖,离开她诱人的唇瓣。
时栖被顾池烬撩拨的浑身发烫,看见男人转身大步离开,她略微有些傻眼。
直到卫生间传来冰冷的水声,她才回味过来,唇角浮现一丝浅笑。
貌似这几天,某个人要清心寡欲了。
冲完冷水澡,顾池烬去厨房看炖的排骨汤。
用筷子试了试,感觉火候到了,他才开始炒小菜。
时栖心安理得的在卧室躲懒,拿出早就画好的婚纱、礼服更改细节。
反正这段时间闲来无事,她就亲手把婚纱跟礼服做了。
虽然这些东西,也能让京城一些设计师做,但时栖觉得,她跟顾池烬穿上自己亲手做的婚纱礼服会更有意义。
计算出需要的布料跟品种,时栖详细记在纸上,给阮清婉写了满满两大篇问候,最后让她帮忙搜集婚纱礼服布料,才将两封信合在一起,放进一个信封里。
听见顾池烬喊吃饭的声音,时栖提高音量答应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坐上桌,时栖望着桌上清淡的菜色,心头一暖,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顾池烬抬手为时栖盛了满满一碗排骨汤,挑了几颗红枣跟枸杞进碗里,才放到时栖面前。
“多喝点。
最近几天,你在家里多休息,想吃什么给我说一声,我去城里买。”
顾池烬没经过人事,但也知道,女人第一次十分不舒服,要好好休息。
前段时间受伤,各种清淡的补汤跟菜色时栖都快吃吐了,眼下她半点不想喝汤。
对上顾池烬眼中关心,时栖皱着眉尖儿,苦着脸推开那碗汤,试探道:
“能不能不喝?
我不是很想喝汤。”
“不行。”顾池烬斩钉截铁的拒绝,把汤碗端起来作势喂她:
“江辰他们说,女人第一次,气血亏损,要吃点补身体的。
晚上我再给你炖鱼。”
“第一次?”
时栖看向顾池烬的目光带着惊悚。
“这么羞耻的问题,你去问他们了?”
“那倒没有。”
顾池烬摇头,时栖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他继续说:
“是借了排骨回家的路上,江辰突然说起的。”
时栖几欲绝倒,按了下发痛的额角,一把抢过顾池烬手里汤碗。
“我喝,我喝。你别再说出什么话来吓我了。”
低头专心喝汤,时栖生怕顾池烬再语出惊人。
看她乖乖喝汤,顾池烬眼梢一动,又挑了几块排骨进她碗里。
“老婆,别害羞。
夫妻之间,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就算江辰他们知道也没什么。”
“闭嘴!吃饭!”
时栖恨不得化作一缕青烟,原地消失,看顾池烬还在那儿大言不惭的嚯嚯,忍不住瞪了过去。
可她不知道,刚经人事的她,眉梢眼角俱是春情,与其说是在瞪人,还不如说是在眉目传情。
至少,顾池烬看见她那双蕴含薄怒的含情眼时,心脏像被带着倒刺的钩子勾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
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