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来还有这种东西？！”常昊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人傻了：“早知道我就给你们人手来一个了！”
“这个戒指···我记得是你自己制作的···”腓特烈大帝看着那枚玉石戒指，若有所思。
“用了修仙世界的手法···算是灵器了，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东西帮你们抵消消除记忆的力量呢！”
常昊苦着脸，这样一来，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准备，就有点小丑了···明明有更简单，更有效的办法。
“这个办法对所有人都可用吗？”欧根忽然问。
“理论上是可以的···毕竟只是抵挡一次世界的同化···”
“好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孩子。”大帝走到常昊身边，抱住了他。
“嗯···”常昊出了一口气：“我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只是一时间有些自责，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想到呢？”
“不聊这个了···指挥官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大帝···你是也拥有记忆吧？”
布伦希尔德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还是先转移话题吧。
“没错···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大帝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完全生不起气来。
“辛苦你们进行实验了。”欧根亲王微笑着，走了过来。
“欧根亲王···还没有回忆起过去吗？”布伦希尔德看着她，径直问。
欧根微微僵硬了一下，展颜一笑：“有这么明显吗？”
“对于港区熟悉你的人来说，太明显了。”布伦希尔德点点头：“你和指挥官之间的距离太远了···”
“咳咳，只靠这个东西判断，未免太简单了吧？”常昊有些好奇，这个理由实在是说服不了任何人。
“这只是让我确定的原因，我最开始怀疑欧根没有恢复记忆···是因为她的反应。”
布伦希尔德抬手：“我记得当初我拿到这枚独一无二的戒指的时候···那几个月的日子都不好过···后来就算指挥官把你们都安抚好了···只要看到这枚戒指，你们就回不爽···刚才你的眼神可不是不爽。”
“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像大帝那样，立刻宣示自己的所有权才对吧？”
这下不只是欧根，常昊也愣了，看着抱住自己的大帝，脑子里想的是，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吗？
“呵呵···没有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宣示自己的主权，我只是想要安慰一下我的孩子···不过布伦希尔德说的对，面对挑衅，实在无法想象欧根会在一边看戏的样子。”
“我在你们心里是这样的形象啊···”欧根看着常昊，笑了：“那么指挥官···到我怀里来吧···”欧根看着常昊，张开了双臂。
“···”
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欧根眼睛里带着笑意，跳过了这件事。
常昊正好注意到那一闪而逝的笑意，然后猜疑就开始了···欧根想起来了吗？
她是想起来了，但是故意装作没有想起来的样子想看看我难受的表情吗？
以欧根的性格，真的可以干出这种事来的。
又或者她真的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才会笑笑呢？
“指挥官一直盯着我···是想吃了我吗？”欧根此时靠在墙边，几人打算等到z16和布吕歇尔过来再一起进去。
至于离开的事···不急这一时，因为还有俾斯麦留下的问题要解决。
那么俾斯麦这时候在哪里呢？
“真是梦幻···没想到有一天我们可以站在一起。”俾斯麦站在玻璃罐子前面，罐中正是零最初始的身体。
“我们并不能算敌人···你们是父亲的舰娘···也就是我的朋友。”
俾斯麦的身边，是观察者，但不是一直搞事情那个观察者，而是零的意识，只不过借用了观察者的一个备用身体罢了。
“父亲···？”俾斯麦投来困惑的表情，她看着罐子里身穿白色洋裙，手中抱着玩具的女孩：“我还以为你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呢。”
那个男人，指的自然是零的创造者，奥斯塔。俾斯麦已经从常昊那里得知，这身洋装也好，玩具也罢，都属于奥斯塔的女儿。
“你们应该见过观察者和净化者了吧？”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出这个问题。
“没错···已经见识过···见识过塞壬的实力···不过我们相信指挥官。”俾斯麦以为她是说实力。
“我说的不是武力，论武力仲裁所的人实力更强···我是说相比别的塞壬。”零转过头，凝视眼前的女人···真是羡慕啊···
“别的···？”很遗憾的是，俾斯麦在这方面并不算敏锐。
“奥斯塔···是我们的造物主，但是对他来说，我们只是武器···我们的使命是接替人类，打败敌人···”
她没有细说，这一部分还不能向俾斯麦透露，不过某人其实已经全部都透完了，某人这辈子最恨谜语人，所以干干脆脆把所有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俾斯麦了。
“常昊···是我们的父亲，是他赋予我们人的身份。”
“因为这个啊···我想来了，指挥官说过···他偷偷打开了你们的情感觉醒模块···让你们更靠近舰娘···不过人的身份，并不是别人可以赋予的。”
俾斯麦看着眼前的少女，很难想象，她是那无穷无尽、毁灭一切的塞壬的领导者。
“你们人类是由神赋予的身份···”
零说到这里，顿住了。
敌人···敌人在哪里呢？
原初的世界已经成了一处牢笼，将敌人全部锁死···零的思绪在恍惚之间，又回到逃离原初世界的那天。
企业也好，她也好，匆忙逃离的时候，哪有时间回头看呢？
可偏偏她还留有一架舰载机，想要看一眼···看一眼毁灭了一切的敌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后她见到了那道身影，撕裂天空，捉星拿月，翻手之间，就将所有怪物都解决。
哐哐···
俾斯麦敲了敲玻璃，零回过神：“抱歉···”
“我现在有些相信···”俾斯麦有些无奈：“我的舰装改造什么时间可以完成？我不想呆在这里···”
“还需要一些时间···父亲的要求太高了···他并不想要你成为普通的海上传奇。”
零没有在乎俾斯麦的态度，在完成奥斯塔遗愿这件事，她不会被感情左右。
“我知道了···尽快吧。”俾斯麦慢慢走到门口。
“等等···”
俾斯麦回头。
“关于我对指挥官的称呼···还请保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