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怀疑她是那边的人?”周小七皱眉问道。
“难怪昨天晚上她骂我龟儿子……”陈虎说罢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满脸通红。
“不好说!她是哪一方的人不重要,只要对我们没有恶意就行了。一会儿我要去见几个人,也顺便打听一下对面是怎么回事。周小友可有兴趣与我同行?”田信良说完手里的粥也喝完了。
周小七想了想答应一声,又对刚子说道:“好吧!刚子你们二人就留在酒店,我和田前辈去一趟。”
周小七本以为田信良和李理山一样,会去和一些军界或者商界的人见面。到了以后他才发现,田信良去见的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农民、码头的工人、拉车的车夫。周小七开始也不太明白,后来他才发现这些人背后都有一股不小的力量。
在经过一天的奔波后,周小七知道了很多关于大连现在的状况,也得到了不少关于迎宾客栈的信息。倭国在大连推行了民族等级制度,一等人是倭人,二等人是朝鲜人,三等人是大连本地人,四等人是从华夏各地流落到大连的人,被称为“寄留民”。
华夏人在大连处于最低的位置,处处受到奴役、压迫,劳动条件极差。随时都可能会面对倭人的皮鞭和倭刀。而田信良去见的都是后者,至于田信良在策划着什么,周小七心知肚明却只是佩服。
至于迎宾客栈,周小七综合了一下也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客栈存在的时间很长,一直都是倭人在背后操控。在这二三十年间,这个客栈失踪了很多人,主要以女性为主。如果他估计得没错,这些失踪的人基本上都被迫害了。
周小七做出了决定,再去一次迎宾客栈。于是他在天黑之前来到了迎宾客栈的附近,仔细观察着客栈附近的布局。当他查探结束准备返回客栈的时候,三个腰配倭刀穿着木屐的倭人,大摇大摆的从一个巷子里走出来。
周小七本来不想多事,可这时一个美貌的华夏女子从周小七身边经过。那几个倭人就像闻到了腥味的猫,迅速将女子围到了墙角。一旁偶尔有路人经过,都假装没有看见,任凭几个倭人调戏这名女子。
周小七本想在暗处丢几枚铜钱为女子解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铜钱还没有出手,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突然跳出来,对着几个倭人大声喝道:“你们这几个畜牲,竟然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可恶!”
几个倭人也是一愣,其中一个看了看眼前身材矮小、衣衫破烂的男孩,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罢,双手做出了奇怪的手势,身体半蹲迈着诡异的步伐向男孩缓缓移动过来。整个动作就像一只猩猩在跳舞!
男孩有些害怕,但依旧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狠狠的向那倭人砸了过去。砰!正中倭人额头,鲜血流下,一旁的两个倭人见状哈哈大笑。此人怒极,拔出倭刀快速向男孩逼近,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哪里会是对手,眼看一刀就要劈到男孩的身上。
砰!一枚铜钱砸在了倭刀上,倭刀掉落。几个倭人瞬间将目光全部投向了周小七,然后纷纷拔刀,口中喊着“八格牙路”就像周小七冲杀过来。周小七见自己暴露,摇头叹息着向几人走了过去。
一拳砸在当先一人面部,此人应声倒地。身后两把倭刀同时向周小七杀来,周小七侧身躲过,抬腿一脚,正中一人裆部。那人倭刀脱手,捂住下体哀嚎不已。周小七一个诡异的步伐移动到另一人面前,食指与中指分开,直插对方双眼。
当那倭人捂住流血不止的双眼痛苦哀嚎的时候,一旁看得激动无比的男孩捡起地上的倭刀一刀插入了此人的心脏。周小七上前扭断另外二人的脖子后,一把提起杀红眼的男孩子快速回到了酒店,而此时那女子早已经不知去向。
“你叫什么名字?”酒店房间中,周小七问男孩。
“我叫张礼矩,大连瓦房店人。您可以教我武功吗?我要像你一样厉害,然后杀光这些倭人。”男孩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周小七。
周小七听到这话,想了想拒绝道:“我身负杀父之仇,而且还有许多事情尚为完成。我实在没有时间来传授你武艺,这位是田信良田真人。他也是武艺高强,你可拜他为师!”
名叫张礼矩的男孩听了周小七的话,转头看向一旁的田信良。
“贫道诸事缠身,怕耽误了你这身筋骨。我有一好友姓王,在河北慈航观修行,你可去哪里寻他。武道一块他是大成者!”田信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