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啊!太可怜了,这刘家人不得好死啊!”说话之人正是秦婆婆。只见老人杵着拐杖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陈刚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秦婆婆坐下以后说道:“陈家二娃子,你去帮忙吧,我跟小道长聊一下吧!”
周小七听到这里也是一愣,问道:“秦婆婆,您怎么知道我是个道士?”
老妇人说道:“那日你来讨水喝,我就看见了你背上的桃木剑了。夜里又见你屋子里没有出事,我就确定了小兄弟是有道行的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周小七听到这也是老脸一红,有点尴尬的说道:“秦婆婆,您能给我说说村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吗?”
问罢又把昨天他看见的事情给老妇人说了一遍,旁边的陈文杰听得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而秦婆婆听到三个四五十岁的鬼魂给自己下跪磕头,满脸皱纹的脸上落下两行眼泪,嘴里带着哭腔的说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这个事还得从几年前说起了………
经过秦婆婆的讲述,周小七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来这个布村以前也有八九十户人家三百多人,秦婆婆一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善良人家,秦婆婆的大儿子叫郭伟,村里人都叫郭大娃,经过村里的人投票全票选为村长,二娃在市里学习了织布技术就专门负责带着村子里的人学习,三娃就负责找渠道销售成品布料,渐渐的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赚到了钱,小日子过的也是有滋有味的。
而后来地方军阀头子刘文辉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急需钱财来扩兵。就任命了自己的哥哥刘文彩为烟草局局长、禁毒缉查总处长,开始了对当地老百姓的剥削,刘文彩上台之后,他以各种理由设置各种税收。仅仅是商品税,在乐县范围的一百多公里内,就设置了三十三个税收点。
税收多如牛毛,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加艰难,吃不上饭交不起税,也保障不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但是布村的村民还是努力的坚持着,家家户户为了完成这样那样的税收任务,只能拼命加班加点的工作,
而刘文彩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那就是种植鸦片。他给自己的手下发布了命令,让他管辖区域内的村子开垦土地种鸦片,如果不配合的,税收就会越来越重,甚至搞出了厕所税、花税等乱七八糟的税收。
而郭家二娃是读过两年书,有点见识的人,知道鸦片不是好东西,于是和大娃商量决定去和刘文彩在布村地区的头子曹荣光谈判,拒绝种植鸦片,并要求降低税收,这个提议也得到了全村人的支持,大娃和二娃作为代表就前往了曹荣光的所在处。
可是事情不但没有谈成,这两兄弟还被毒打了一顿,看着躺在床上了两兄弟,村子里的人也坐不住了,提着锄头木棍一群人就去了曹荣光家里,对曹荣光进行辱骂,还把曹荣光的两个手下打了一顿。
这曹荣光见对方人多势众,就软了下来,嘴上说着各种好听的话把村民哄了回来,背后就立马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告诉了刘文彩,说布村里有红组织的人,煽动村民到处闹事,刘文彩大怒就调集了地方势力包围了布村,以剿灭土匪为由将布村两百七八人杀害,除了因为各种原因外出的二十多人,和部分老弱辛免于难。
从那以后,布村就经常闹鬼,晚上就会听见织布挑水的声音,村里剩下的人都害怕,全部搬到隔壁村去了,我怕我三个儿子回来没地方住,就留在了村子里,没事就给他们打扫一下屋子,村子里其他的人也时不时过来看看我,帮帮忙什么的。
旁边的陈文杰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但是牙齿都咬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周小七也是愤怒无比,说道:“难怪昨晚上会死这么多人,我现在才想明白。”
说罢周小七走出了门外,没多久就揪着两个人进了屋子,正是刘文和老刘头,周小七怒吼道:“说吧!我要听真话,不然今晚把你们俩捆在这屋子里过夜。”
两人听到这里吓得全身发抖,老刘头急忙说道:“周兄弟,我就是个赶车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干啊!”
周小七又指着刘文吼道:“你说。”刘文全身一怔,一下跪倒在地上,说道:“我说,我说。马车上拉的,全都是鸦片!”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