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小酒吧？
连皎察觉到她的视线，已经拉着她坐下，“你不太常来这些地方吧？我帮你点个酒精含量低的，你放心，喝不醉的。”
季溏心见她如此轻车熟路，有些哑然，她作为自己的同校老师，怎么说都有些不合适吧。
可人进都进来了，总不能现在出去，只好硬着头皮坐下，看着服务员很快将两杯精致的鸡尾酒端上来，很明显连皎的那一杯更大。
季溏心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师，你是有心事吗？”
听到她这么问，连皎微微愣了下，“有一点吧，被你看出来了。”
得知她心情不好，季溏心有些理解她这一番行为了，“为什么呢，方便跟我说吗？”
“我家不在这边，家人亲戚朋友都不在，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男朋友平时比较忙，也没空陪我，有点孤单吧。”说着，她低头抿了一口色泽鲜丽的鸡尾酒。
季溏心无意询问，“你家不是本地的吗？”
连皎脸上的笑容一僵，吧台灯光下，那双眼眸里暗光流转，这也是她今晚唯一流露出的最真实的情绪。
想到曾经父母在身边，跟戚嵘一起读书的美好时光，终究落寞，“不是。”
她生在J市，长在J市，如今被问起，却只能说这里不是她的家乡。
一个没有亲人在的地方，怎么能能称之为家呢？
所以啊，季溏心不能怪她，戚嵘是她最后一个所爱之人，她不能失去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么想着，连皎便对眼前的女孩深恶痛绝，察觉到她对自己同情态度有所软化，便更加从这方面渲染情绪。
眼看着她酒杯里的酒已经不剩多少，连皎是故意说酒精度低的，其实她那杯的度数并不低，季溏心喝完便感觉整个人都点飘，说话也敞开了些。
“溏心啊，虽然我是你的老师，但我总归也比你大不了个七八岁，你是我来J市第一个陪我吃饭的人，我就当你是妹妹了，以后你也不用喊我老师，私下喊姐就行。”
季溏心并没有逾矩，虽然对连皎有些同情，可她还是理智克制的，明白老师跟学生之间的差别，“您是我的老师，我必须尊重您，还是这样喊吧，不然我别扭。”
连皎没想到她自制力这么强，该说的都说尽了，还是没办法让关系更近一步，不禁有些着急，却也只能暗自忍耐。
这个女孩看着大大咧咧没什么攻击力，其实内心对人非常防备，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
眼看着她对戚嵘的事情只字不提，连皎也没了继续下去的热情，到九点便离开了静吧。
她走到旁边临街才给司机打了电话，对方很快赶来接她。
进展不顺利，连皎有些心烦意乱，就在她脑袋闪过各种想法时，眼前忽然闪过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季优。
她眯了眯眼，既然她没办法从季溏心这里得到什么，她不介意让另外一个人替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