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雨......先低头笑会儿。
上官九幽桌下的手牵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蹲在木木脚边的白白,窜到顾念雨跟上官九幽中间,嚎个不停。
“猪又在拱我家白菜,猫神不发威还真以为我只是一只小老虎吗?
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看着跳起来咬上官九幽腿的白白,顾念雨很是无语。
小老虎对她情根深种,要不要把它送回森林?
离开森林太久,都忘记它是只虎了。
上官九幽提起白白,轻轻一扔后拿起毛巾擦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正在“飞”的白白不甘示弱,继续大吼,“迟早有一天咬死你。”
“娘亲亲,白白怎么呢?”嘴里憋满虾饺的木木,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
上官九幽颇为嫌弃。
“无事,爹教它练轻功。”
潇遥晨......师弟都会讲笑话了。
练轻功?我可看的清楚,捏着命门,思考一息后又偏了点。
总的来说就是:白白差点归西。
越来越幼稚,屁大点的老虎都容不下。
顾念雨夹了一大块芋头。
上官九幽侧头,看到她张大嘴巴,把整块芋头含到口中,腮帮子鼓着,红唇不停的蠕动。
好可爱,上手捏了一下她的腮帮子。
木木......爹爹,你这样双标真的好吗?
上官九幽想起今日的碍眼团,端着碗喝粥,喝的稀里哗啦响的人、一幅有话要说的司夜还有木三岁,他收回手。
碍眼的都在,影响他发挥。
有些意犹未尽,捏过脸的手指轻轻摩挲,回味着那丝缎般的触感。
今日没喝西北风的司夜,“众位,该我说话了吧?”
顾念雨......领导想发言,咋不咳嗽两声了?
上官九幽抬头,有些不屑,翻译如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但这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有辱斯文。
“木木,今日无风,所以老朽没喝风;
还有,老朽的年龄实在比你大太多,所以不能叫伯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等太长,你就叫老朽的名字吧。”
顾念雨笑的胃疼。
为什么有人能如此一本正经的说笑话?以假乱真、无懈可击。
活了两世的她也见过大世面,认识那么多人还有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逍遥晨笑的直不起腰,木木的咯咯声如脱缰的野马般,根本止不住。
就连在外人面前常年冰块脸的上官九幽,嘴角都抽了几下。
“还有,老朽看木木天赋异禀,决定带你一起修炼,木木记得下学后来找老朽。”
木木......你这样有礼貌吗?
一点都不好笑,原来止住笑只需要一个不好笑。
“司夜,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
“那木木你愿意吗?”
“不愿意,木木去书院了。”
“那我也没问,下学后记得来找老朽。”
然后跑了,那速度一看就是油门踩到底的赶脚。
人影在木木身边飞过,小胖手伸在空中,“司夜,木木还没答应。”
“没听见,记得下学后来找老朽。”
木木......行,东边不亮西边亮,只要爹娘不让我去喝风,那风注定吹不到我。
“爹爹,您怎么看?
“挺好,技多不压身。”
九王府给司夜管了那么久的饭,终于干了件人事。
喝风还是修炼于他而言都无所谓,有人管着木木,别进幽院就好。
爹爹也没什么坏心思,为了你日思夜想的妹妹,爹只能这样,终有一日你会懂的。
木木......技多不压身我懂,可喝风什么时候是“技”了?
爹爹对我的爱就跟看戏时听到的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凉凉的赶脚。
“娘亲亲,你呢?你也忍心让正在长身体的你的乖儿砸喝风吗?
缺营养了还怎么长大?长不大还怎么保护你?”
“你娘亲亲有我保护。”上官九幽挑眉,这小子心眼真多,那么大点人,尽长心眼了,还怎么长个子。
“还有我,潇伯伯也会保护,安心。”忙着吃蟹黄包的人也不忘插一句。
“潇伯伯,你这样会卡住的。”
包子都堵上你的嘴,那就卡上吧。
顾念雨捂脸,怕笑场,怕被人看见,她在演不讲情面的娘,气势必须拿捏到位。
她的想法很简单,木木太胖,又管不住嘴。
跟着司夜喝风,喝累了就睡觉,这样就不用吃东西了。
娘能有什么坏心思?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好。
可这小子竟然把不满发泄在了潇遥晨身上,唉......可怜的潇.替罪羊.晨。
“赶紧去书院,要迟到了。”顾念雨绷着脸说道。
木木......看来风是喝定了,丝毫不管我愿不愿意。
娘说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再想想说不定就有了。这样开解自己后欢天喜地的朝外跑去。
一直假装淡定,跟卡在喉咙里的蟹黄包作斗争的潇遥晨,宣布战败。
脸什么的没命重要。
他拍拍桌子,一个劲儿的指喉咙。
上官九幽觉得可能是卡住了,但又觉得不是,毕竟这么大的人被卡住挺不可思议。
但他还是决定把人提起来抖几下。
顾念雨起身,拍拍他的肩,“幽哥让我来,就是包子卡在喉咙里了,咽下去就好,咽下去吧。”
潇遥晨......能不能靠谱点,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人命关天,这两个是指望不上了,我找大夫不知道还来得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