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臣弟在太子皇兄眼里这么年轻啊?”
一道亮光突然从眼中射出,浑身都写着兴奋。
“太子皇兄,不瞒您说,臣弟可没少在这张脸上费功夫。今天得到太子皇兄的肯定,说明银子没白花。”眉飞色舞的说着。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行了,什么都要适可而止,比如......”
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装傻充愣。”
“帮木木写作业的事情,下不为例。”
八殿下寻思这事儿谁知道都难不倒他,唯独怕上官九幽。
没办法, 打不过是硬伤。
所以立马决定狡辩,呸,解释。
“太子皇兄,臣弟没有,臣弟虽然学识方面不及几位皇兄,当然也比不过九弟,但臣弟却写得一手好字。”
“木木跟臣弟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要是臣弟帮他写作业,夫子一眼就能看出。”
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可惜骗不了太子殿下。
“上官无幽,读书那会儿,你为了赚银子没少帮老七写作业,怕被发现就是用脚写的。孤过目不忘,把你脚写的字记得清清楚楚。”
八殿下侧头,手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一声。
看来已没狡辩的余地,就是不知死不承认会不会激怒太子?
“下次再这般孤肯定告诉老九,新账旧账一起算。”
八殿下......原来是不追究,但这话的力度也挺吓人。
“太子皇兄,您这也太狠了吧。”
虽然老九看起来很宝贝木木,但那货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含糊,肯定会打死他的。
太子并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这天下总得有人坐,去吧,孤还有事。“
八殿下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子。
“太子皇兄,记得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让上官九幽知道。”
太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心说:你在磨蹭试试?孤立马给老九传信。
八殿下秒懂,飞也似的离开。
顾念雨因为冤枉木木,有些过意不去,作为弥补,决定送木木上学。
上官九幽忙,交代手下保护好母子俩,又将母子俩送上马车。
顾念雨朝他挥挥手,“去忙吧,分开屁大会儿,就整的跟望夫石似的。”说完放下窗帘,吩咐充当车夫的十三快些,免得迟到。
上官九幽笑着摇摇头。
书上说成亲的女子希望得到丈夫的重视,怎么在雨儿身上就不一样了?
女人的心思果真难猜。
挥手让十三离开后转身回府。
马车内,木木神秘兮兮的说,“娘亲亲,司夜给我开天眼了,我能看见......”
说到这里后停下,靠在顾念雨的耳朵处继续道,“鬼。”
赶马车的十三、柳云还是听见了,突然觉得阴风四起,俩人不自觉的靠近了些。
“真的,司夜对你倒是不赖,不错,好好跟他喝风,说不定真能成仙。”
木木的头一阵猛摇,肉乎乎的脸蛋也跟着晃动。
“娘亲亲,神仙天天只喝风,多没意思,我才不要当。”
“噗哈哈哈。”顾念雨笑出了声,“神仙指定想不到竟然还被你嫌弃了。”
“娘亲亲,如果真能成仙,但我又不愿意时你可不能逼我。”
“哎吆歪,说的好像成仙跟拔白白的毛一样简单。放一万个心你绝对成不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发誓绝不逼你。”
“娘亲亲真好。”木木靠在她怀里,“娘亲亲能抽空带我进宫看看敏美人的孩子吗?”
“咋了?还是不信人家孩子活得好好的啊?”一边捏他Q弹的脸蛋,一边问。
木木用力点点头,“嗯,我绝对不会看错,那孩子竟然是活的实在奇怪。”
“好,两日后十五,是进宫赴家宴的日子,到时候娘亲找机会。”
左相府。
顾念莲花了三百两自己的积蓄,请来一位道士。
这事儿传进上官九幽的耳朵,以为又是要对付顾念雨,所以亲自来到左相府,一探究竟。
道士在顾念林床边念念有词,顾念林从最初的沉睡变得开始挣扎,但双眼依然紧闭。
何氏有些着急的问,“莲儿,到底行不行?”
左相是完全靠不上了,她的老年只能靠唯一的儿子,所以不允许儿子有丝毫闪失。
“放心吧娘,这可是言机道长,比爹爹认识的那位厉害的多。”
话音落,只见一张符飞向一处,又倏地化为灰烬。
顾念林也随之醒来。
何氏三步并两步跑到床边,拉着顾念林的手,“林儿,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
顾念林一句话还没说,又想起鬼的事情,浑身开始发抖。
颤颤巍巍的说,“鬼,她回来索命了。”
何氏眼神求救的看向道长,道长让她退后,自己则坐到床边,手搭在顾念林额头上。
“贫道已让恶鬼魂飞魄散,公子莫怕。”
顾念林逐渐安静,言机道长又拿出一张符纸交到何氏手中,“烧为灰烬化水给他服下,可保痊愈。”
顾念莲自告奋勇去办,很快端着一碗水走来,又一勺一勺的喂给顾念林喝下。
半炷香后,顾念林真的好了,何氏一再感谢言机道长,又亲自将人送出府。
暗处的上官九幽皱眉。
虽然确定不是针对他的雨儿,但言机像是有几分真本事。
怕将来对雨儿构成危险,决定摸清言机的底细。
傍晚,木木正要去找司夜喝风时被上官九幽叫住。
木木以为今天是不用喝风的日子,激动的跑到餐桌边坐下。
上官九幽问,“你干什么?”
“用膳啊,爹爹叫住我不就是怕我长期不吃晚饭,营养不良,会长不高。这是爹爹对我的爱,木木知道。”
“你想多了。”指着离餐桌很远的位置,“坐哪儿去,让孙太医给你看看。”
起先顾念雨只当是父子俩闹着玩,所以只是看戏,听到这里不淡定了。
“木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