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斯睿,“你朋友来过了。”
“殿下恕罪,请不要责怪他,他只是不放心我,下次不会了。”
“我没怪罪的意思。”斯睿笑笑,“阿布你不必拘谨,把我当朋友就行。
“朋友?”
人贵有自知之明,不可妄想。
思睿看她,“有何不可?”
“我以为……”阿布顿了下,“我无权无势又没钱,我倒是很乐意,殿下怕是要吃亏了。”
“我就喜欢你的真实,洒脱,还有视财如命!”阿布睁着大眼不知此刻该有什么表情。
斯睿勾着嘴角:“天不早了,你休息吧!
……
视财如命?
过了几日,阿布能下床了,小禾陪着她沿着走廊踱步,走廊两边是花园可以赏花,中间连着桥梁,桥那头通往另一个府院。
不知走了多久,“这走廊好长啊!”阿布感叹道。
小禾说:“殿下的府院与帝姬的府院紧挨着,沿着这条走廊就能走到帝姬的院子,是殿下为了方便特意修的。”
“奥,只听他们提起过帝姬,不知能否有幸一睹帝姬风采!”
小禾一脸骄傲的说:“那姑娘可幸运了,帝姬前几日就回来了,这次又打了大胜仗,天帝给了很多赏赐。不过这几日帝姬忙着陪狐帝与帝后,估摸着过两日就能见到她了。”
阿布走到桥上眺望着远处,蓦然间,看到远处有一女子,白衣劲装,发簪高束拿着一杆白银枪,那杆枪在她手中刺、扎、拨、缠、掤……耍的是出神入化,看的人眼花缭乱……
“阿布?阿布?你在看什么?”斯睿不知何时走到阿布身后,小禾也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啊?殿下?”
“你在看我姐姐?”
“那是你姐姐?帝姬?”
斯睿骄傲的说,“是啊,她是我姐姐玲珑帝姬,也是天界的将军。”
这神态,这语气跟小禾一模一样,真是主仆相随啊。
“帝姬,好像不开心?”
“你能看出来?”
阿布喃喃的说: “我感觉她练功的时候很悲伤。”
斯睿看着远处的玲珑淡淡的说:“姐姐虽是天界将军可却不能随便下界,她每次打了胜仗,天帝都会恩典她来青丘小住。”
“帝姬想念亲人,思念故土。她是舍不得你们。”
“姐姐不全是因为这个,只要战争,不管胜负都有伤亡,这次不知又有多少孀妻弱子,秋风萧瑟离人泪,冷雨凄寒夜苍茫。”
一个多月后阿布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还有淡淡的伤疤。这些日子,阿布天天去看帝姬练功,一看就是小半天,下午就陪斯睿聊天或是摇骰子,打叶子牌,斗蛐蛐……渐渐阿布与斯睿倒真处成了兄弟。这期间小白几乎天天晚上都来看阿布,昆炎派萧寒悄悄探望过一次。
今天是离府的日子,小白早早来接阿布。她把那副最喜欢的梨花耳坠送给了一直照顾自己的小禾,郑重的对斯睿拱手深深鞠了一躬,“殿下,您的大恩我会永远记住的,若有机会一定报答。”
斯睿依依不舍的递给阿布一瓶药说:“这是姐姐给你的,她说这是天帝赏的药,能祛除疤痕。”
阿布湿着眼说:“替我谢谢帝姬。”
阿布到城外小院三个月了,每天小白什么都不让阿布做,按小白的话说: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早晨小白把饭做好,再给阿布留出中午的饭,去一笑坊回来后接着再做晚饭。隔三差五带阿布下馆子,给阿布买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还经常去附近山上看夜景……
阿布闲时就拿根烧火棍学着帝姬的样子比划,每次小白看到都会问,“阿布你跳的是什么舞啊?”
阿布大大的白眼翻过去。
一日,小白买了烧饼、烧鸡和一坛酒领着阿布又去山上看星星……
酒足饭饱后,阿布倚着小白肩头犯困,“你又要背我下山了……”
小白嗫嚅了半天,“阿布,要是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一日清晨,小院中阿布惊喜道:“真的吗?你母亲有消息了?”
小白点点头, “魅娘说,我母亲在冰夷。”
“冰夷在什么地方?离这儿远吗?”
“那里是极寒之地,凡人都不敢靠近。”
“咱们什么时候走?”
小白垂眸,默了一瞬,“阿布?”
“嗯?”
“我一个人走。那里极寒,你没有灵力,会受伤的。”
“可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小白抬眸,眼中似有星光闪烁,轻轻将阿布拥入怀中, “我会很快回来,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魅娘,她会帮你。”
“好。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
小白走了,阿布的心好像缺了一块。
总得找点事做打发时间,于是阿布又去一笑坊当伙计了。
这天斯睿找到阿布,“你跟着我吧。”
阿布唇角一抖,“跟着你?当小妾还是婢女啊?”
斯睿勾着唇凑近阿布,摆出一个很欠揍的表情,“你若愿意当小妾我很乐意。”
阿布瞪着斯睿不说话。
斯睿敛了敛笑,“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姑娘总待在赌坊不合适,你要愿意跟着我,我给你十倍月钱怎样?”
阿布眼一亮, “十倍?”
“你就每天陪我……”应龙突然在后面干咳两声头转向了一边。“陪着我就行。”
斯睿继续道:“你若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没等斯睿说完,阿布赶紧插进话来,“殿下虽然您救过我,可……我能养活自己,也绝不委身于人。”
阿布悄悄看斯睿,只见他一手拿扇遮着半张脸笑的簌簌发颤,“我只是……想让你来我府上做事,你想哪去了。”
“啊?你不是,我以为……”阿布羞得低下了头。
“你以为什么?”
阿布撇撇嘴,“十倍月钱,你说的。”
“我说的。”
“好,你别反悔就行。”
斯睿招手,“应龙,我问过了,阿布没有卖身契,魅娘要多少钱给她,阿布我带走了。”
都说拿人手短,况且对方还很大方,阿布这个婢女做的十分合格,端茶倒水,吃喝玩乐,阿谀奉承样样俱到。怪不得斯睿说:视财如命!呵呵!
每天阿布都跑到对面长廊下“偷看”玲珑练功。终有一天玲珑对她说:“你想练枪吗?我教你。”
“我……你……嗯。”阿布激动的蹦出三个字,连连点头。
“明天来这儿。”说完玲珑收起枪快步走了。没有一句废话,哪怕一个字都不多余。
第二日阿布早早便等候在原地,玲珑到时扔给她一杆枪说,“试试看。”
阿布努力回忆着玲珑平日练枪的招式,一通下来玲珑称赞,“不错,你能把这些招式全部记下着属不易,我这套枪共二十四式,枪跟别的武器不同,招式虽简但步法、手法、腿法、身法都需要勤加练习,要学会人枪合一融会贯通。”
“帝姬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