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宝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老鸨哪受过这种，只摆摆手不敢坐：“爷你有啥问题您就问吧，您这让我坐下可是折煞我了”
方小宝见状也不再坚持：“你们这红楼开了多少年了？”
老鸨：“要说多少年我也记不得了，我是从红娘一点点做成老妈的”
方小宝问：“你从何时做的红娘？”
老鸨：“我十五岁便被家里人卖到了这红楼里”
方小宝：“如今芳龄几何？”
老鸨：“如今已经过四有余了”
这些问题都不痛不痒丝毫涉及不到中心，方小宝又问呢：“前几日红楼凶案你可知？”
如此坦白直接点明。
那老鸨吓了一跳，想伸手捂他的嘴又想到他是自己的金主，手伸伸缩缩好几个来回。
方小宝见她这样只道：“你这样是做什么？”
老鸨叹了口气将银子拿了出来：“爷您这银子我要不得了”
方小宝没说话伸进袖子里摸出了两片金叶子：“银子拿着沉，这叶子揣怀里也不容易被人发现，老妈妈应该知道吧？”
老鸨看了金叶子好久最后还是摇头：“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在红楼讨生活的，拿了您这叶子事小，若是闹大了被发现那这事可就大了”
方小宝将叶子偷偷塞到她手里：“我们今日可没见过老妈妈”
老鸨摇摇头将手里的金子塞了回去。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方小宝一眼，又恢复了那种揽客的样子。
方小宝不懂了，这世道竟然连金叶子都无用了。
夜色降临，屋顶上一抹浑黑的身影忽得闪过，红楼顶楼里，门悄悄开了一条缝，那抹身影好似无骨似的直接入了内。
老鸨是被冻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介于这段时间红楼内发生的事，她眼睛一闭就想装睡。
“醒了？”
那身影内力深厚，一点细微的动作都别想逃了他的法眼，更别提老鸨这拙劣的演技了。
老鸨见自己被发现也索性不演了，她坐起身子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那身影笑笑：“我听说你有个侄儿，我还听说你对这侄儿的疼爱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啊…”
老鸨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打断他：“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身影：“红楼凶杀案”
老鸨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认命似的：“你想问就问，速度快些，莫被发现了”
老鸨好像看见那身影点了点头，但是太黑了她看的不真切。
身影：“凶杀案的具体细节你可知晓？被杀的人被发现时是什么姿态？在哪发现的？”
老鸨仔细回忆了一下：“要说具体细节那我肯定不知道，毕竟人不是我杀的，第一个发现人被杀的不是我，不过想来应该没什么所谓”
“我只记得，那人四肢皆被砍断，身上好像被人拿东西磨了磨，身体浑圆，头不知所踪”
“哦对了当时我们是在迎春屋发现的尸首”
老鸨能感觉到那身影颤了颤，接着从窗户飞了出去。
李莲花隐在院中树后，看着从楼里跌跌撞撞爬出来的身影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