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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七的施法下,长意昏睡了过去,初七退后了一步,站在其面前,望着他。
在看着长意那昏睡的模样时,初七伸手轻轻地拂过了长意的脸颊。
她叹息了一声,眼神中夹杂着太多的不舍和难忍,也夹杂着诸多的无奈。
伸手捧起长意的脸,她对昏迷着的长意说:
初七说:" 你欠我的,这三百年算是还够了。"
初七说:" 我也不想再对你有什么恨意了。"
初七说:" 权当是放过你,也当是放自己。"
眼神炙热的望着长意,她却苦笑了一声,声音不再是如方才那样的冷漠了。
当眼神落在长意身上的时候,初七轻笑一声,道:
初七说:" 现在,我给你自由。"
初七说:" 从现在起,让你忘了我。"
初七说:" 从此,你长意便好好过活。"
这些话长意听不到的,也不可能会听到,而初七这么做,也自然有她的理由。
方才对着长意施法,就是在抹去长意脑海中所有有关初七的记忆。
从此以后,在长意的生命中,便不会在有初七这个人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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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初七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现在的事态实在是太严峻了,宁清随时都会对安君府围下攻击。
她需要做好一切的准备,从而才能更好的去和宁清周旋。
而到时候,若真的撕斗起来的话,自己决然是分身乏力,无法维护到长意的。
与其将长意困在这里,成为宁清威胁自己的工具,或者成为宁清手中棋子的话。
还不如将长意给放了,让长意回到北渊,以北渊尊主之身,维护好北渊这一方净土。
其实若是没有宁清这件事的话,那或许初七会将长意一辈子给困在这里。
但是现在却出了宁清这件事,所以、初七才不得不将长意放了。
若是要她杀了的话,说句不好听的,其实、初七也不舍得。
因此,既然不舍得杀的话,那就只能放,只能将长意放回北渊。
手指轻拂着长意的脸颊,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初七说:" 回到你的北渊,与我再无瓜葛。"
初七说:" 至于你所欠的账,今日便全数作罢了。"
这是自己的话,而自己说的这些话,那必然是绝对算数的。
况且,方才来的时候,那纪云禾在外头苦苦的等候着。
想来,初七也应该给纪云禾一个答案了,就在今日、就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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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背在身后,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她道:
初七说:" 那纪云禾还在谷外。"
初七说:" 一会儿,我便会将你送给她。"
初七说:" 从此之后,你我再无半分恩怨。"
初七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了长意的身上,这个谷内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忽然,初七好似可以理解在这里被关上三百年的煎熬是什么感觉了。
这里那么的幽静,压根就没有人会和他多说一句话,只能自己寂静的守着。
守着一天两天倒也可以,但要在这里呆上个三百年,可真是要把人给熬的忧郁啊!
放下自己的手,初七连着哀叹了几声,挥了挥手后,便将钉在他身上的钉子和绳索给松开。
因为没了支撑,长意的身体往前倒,直接就倒在了初七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