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棣驾崩已经三天了,可是初七压根就不知道朱瞻基现在如何。
直到第四天,宫里来人了,而来的人是胡善祥身边的嬷嬷。
嬷嬷将初七给请到了宫里,还是胡善祥所在的宫殿内。
嬷嬷将初七带进去后,便关上门离开,眼看这个房间只剩下初七一人。
可是初七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料定胡善祥还不敢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杀害她。
等了片刻后,胡善祥从外走了进来,衣服上隐约还沾上了片片雪花。
手中还拿着一个暖手的手炉,刚进入屋内,便哈了一口气。
长长的一股气从口中吐出,宛如一条带着烟的长龙一样。
回头看向胡善祥,对着胡善祥恭敬的福了福身,现在也是太子妃了,该有一些礼节了。
这一次看到胡善祥时,她发现胡善祥的眼里好像没有那么多的凶蛮和狠厉了。
反而像是一个全身的刺都被人给拔去,收敛起了全身锋芒的可怜人般。
┈.
在福了福身后,初七问:
初七说:" 太子妃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初七说:" 现在还是为先帝守丧的时间。"
初七说:" 太子妃应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将手中的暖炉放在桌上,将出门时穿的白色大裘脱下,放在一旁的挂钩上
胡善祥示意让初七坐下,可现在的初七根本就没心思落座。
只是双眸直勾勾的看着胡善祥,再一次问:
初七说:" 太子妃,有话自可直言。"
初七说:" 若是您没事吩咐的话。"
初七说:" 我可要出宫了,还有很多事要忙。"
其实她对胡善祥是没有任何兴趣的,只不过在他们之间有一个朱瞻基而已。
在初七果断的说了这句话后,胡善祥斜眸看向了眼前的初七。
紧接着,胡善祥悠悠的开口:
胡善祥说:" 四天了。"
胡善祥说:" 先帝离开已经四日了。"
这些初七知道,倒也不必胡善祥特地赘述一遍她已经知道的事实。
但话音刚落,她就又将话给捡了起来:
胡善祥说:" 这四日的时间里。"
胡善祥说:" 太子一直都在为先帝守孝。"
胡善祥说:" 已经四日没有吃过东西了。"
果然,就像之前初七猜测的一样,朱瞻基那么有孝道的人,怎么会不守礼节呢?
本来自己已经猜测到了,但是在听胡善祥说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
最后,她看胡善祥,问:
初七说:" 太子妃是什么意思?"
胡善祥说:" 你帮我去劝劝他。"
那是一句祈求,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现在在祈求一个自己男人所爱的人。
初七怎么回答,这一刻她犹豫了,她是该同意?还是该拒绝呢?
如果拒绝,那她估计会担心不已的;可如果不拒绝,是不是又在坐实什么?
所以,这一刻的初七是非常的为难的,在左右之间不知道如何衡量。
忽然,胡善祥抓住了初七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背。
眼神清晰而又坚定的看向了初七,是一种十分明确的请求。
这种眼神看的让初七不好意思直视,生怕自己无地自容。
她没有想到胡善祥竟然会这样放低自己,这样祈求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