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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朱高燧和严修说的话,初七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
但是,对初七来说,或许就像是埋的一个雷一样,只要不去碰就不会爆炸。
但是,朱高燧将这个雷埋在初七这里,就好似是杜绝了初七和朱瞻基一样。
在午夜时分,初七摸着那张血写的遗书,上面是自己父亲苍劲有力的笔记。
虽然已经过去十一年了,但是这个血迹还是那么的清楚和明显着。
看着这块布,初七低声呢喃:
初七说:" 我该怎么办?"
初七说:"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知道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可初七都心里就是不踏实。
非常非常的不踏实,感觉好像人生都彻底的崩溃了一样。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刹那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好似所有的一切,从某一刻起,逗成了一种模糊,毫无印象的无奈一样。
不得不说朱高燧的话,还是真的在初七心里留下了阴霾的。
┈.
大概在过去了半个月后,朱瞻基迎娶了胡善祥,这一天普天同庆。
可以看得出来,朱棣对自己的这个孙子有多么的器重。
给朱瞻基找了一个天降祥瑞的太孙妃,又再成亲当天普天同庆。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朱棣对这个孙子的器重,其中自然也包括朱高炽。
在朱瞻基迎娶胡善祥的当天,有两个人彻夜未眠,一个初七,一个朱瞻基。
初七来到宫墙脚下,在这个被阻隔着里外的墙面下,迟迟不肯离去。
她伸手抚摸着这块墙面,长叹说着:
初七说:" 新婚快乐!"
初七说:" 希望你可以永远幸福。"
这是初七的肺腑之言,这辈子好似没有这么真切过一样。
但,这句无比真切的话,好似也带着一些强烈的无可奈何一样。
这种无可奈何,是在对朱瞻基,对自己往昔的青春做告别的打算。
人生就是这样,在跌跌撞撞中成长,又在懵懵懂懂里长大。
最后,还是会归为那让人无奈的无可奈何里,而后、长久的陷入一种自我的困境里。
今日来这里,也许算是还了初七的一个念头了,让自己不会在陷入这种无措之中。
┈.
另一边.
虽然今日是朱瞻基的大事,但在拜完天地后,朱瞻基就离开了自己的宫殿。
他从未见过胡善祥,甚至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叫胡善祥的人。
所以,在拜完天地后,连交杯酒都没喝,就来到了宫门处。
因为被朱棣下旨的原因,所以、朱瞻基不能出宫,因此、他只能在宫墙根徘徊着。
伸手抚摸着墙面,朱瞻基喃喃自语:
朱瞻基说:" 初七,你在哪儿?"
朱瞻基说:" 今日的事,你知道吗?"
没有人会回答自己的,可正是因为无人回答,才有了更多的自言自语。
他苦笑说着:
朱瞻基说:" 其实,我挺自私的。"
朱瞻基说:" 一点都不希望你知道。"
那手掌摸着这块墙面,一声声的哀叹着:
朱瞻基说:" 初七,我很想你。"
很想,是非常的想,但是这些想也仅仅只是自己情感带来的。
可这些,初七怎么会知道?哪怕想说也没处可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