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如果不是那么多的战争的话,那么、那些平静的生活,是不是会更好呢?
只是、这种想法终归只是想法而已,到底无法也不能认真去思索的。
这个年代,这个民国,到处充斥着一种危机,不论是以什么目的开始的。
所以、哪里有什么浪漫?哪里有什么安定?浪漫和安定从来不是给这个年代的人的。
是的、在这个年代里,从来没有什么浪漫可言,耶没有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传说。
任何的浪漫全都是来自于有人都牺牲,而这种牺牲真的能和浪漫挂钩吗?
回过思绪后,芳予回神看向徐伯钧,而徐伯钧则坐在了芳予旁边的位置上。
拿起桌上的一瓶伤药,对芳予说着:
徐伯钧说:" 把脚抬起来吧!"
芳予迟疑了一下,那是因为自己没有想到徐伯钧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她侧目看向徐伯钧,多少带着几分的诧异,扬声说:
芳予说:" 诶?什么?"
徐伯钧伸手指了指芳予的脚,歪着脖子,又轻笑了一声:
徐伯钧说:" 你那崴伤的脚啊!"
徐伯钧说:" 把你的脚抬起来,我帮你看一下。"
徐伯钧很是强硬的,那歪头和点头之间也都是带着一种气场来的。
这种气场就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让芳予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
┈.
但是、在那一刹那里,芳予还是有些诧异,所以、并没有做出举动。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芳予便说着:
芳予说:" 不必了。"
芳予说:" 这药我可以自己涂的。"
只是在芳予看来,一个堂堂的督军,竟然要帮一个舞女处理脚伤?
虽然这样的话说出来很有面子,可到底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管是说出去?还是别的什么都很难让人相信,耶很难让人认为如此吧?
芳予看了徐伯钧一眼后,笑着说着:
芳予说:" 督军,你身份尊贵。"
芳予说:" 我怎么可能让您帮我处理伤口呢?"
芳予接二连三的想要婉拒,毕竟,对于芳予而言自己还承受不起这一点。
结果在自己回绝的时候,徐伯钧确又认真了起来,他的这份认真同样有魅力。
这让芳予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感觉。
┈.
徐伯钧走近了一步,有一种逼人的强烈感觉,总之但凡心态不好的。
估计早就已经被这种话气魄,被这种威慑给震慑到了。
因此、就连芳予也是一样的,芳予抬着头看了一眼徐伯钧。
但最后,还是被徐伯钧的眼神给逼的不得不低头,终归她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而已。
徐伯钧看着芳予这个样子,最终叹了一口气,而后坐在了沙发上。
在坐下之后,徐伯钧也不管芳予是什么反应和打算。
伸手就抓住了芳予的脚,而后将那只脚给放在了桌子上。
被徐伯钧这个举动给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芳予红着脸看向了徐伯钧。
但、此时的芳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怔怔的看着徐伯钧。
他叹了一口气,用棉球沾了一点药水,仔细的帮着芳予給涂伤。
他一边涂着,一边则说着:
徐伯钧说:" 脚伤要及时处理。"
徐伯钧说:" 不然会留下创伤的。"
芳予的脚很白皙,虽然脚下有老茧,但能够看得出在之前一定是很保养的。
是啊!曾经的芳予也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孩子,也是一个大小姐啊!
但、因为一场灾祸,一场误杀,导致了自己这个家散了。
虽然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了,但、芳予的人生却因此给毁了。
这些,虽然芳予不想承认,甚至多少次都在逃避,都想要遗忘。
可她清楚,自己遗忘不了,甚至也永远都无法去遗忘了这件事。
所以、这么多年了,哪怕是身处上海滩最大的舞厅里头。
但、芳予仍然无法忘记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些快了,那些温馨。
回过思绪之后,芳予看向了徐伯钧,他那温柔的手法以及那温柔的举动。
对于芳予来说,徐伯钧做的这一切竟然都是充满着加分项的。
徐伯钧小心翼翼的帮着芳予处理,甚至让芳予觉得他就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一样。
看着徐伯钧低着头认真的样子,芳予嘴角露出来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是情不自禁带来的笑容,甚至也是发自肺腑的笑容。
一个高高在上的督军,在帮一个身份比他低的人,做这种事情。
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那都是一种荣幸吧?毕竟那是督军啊!
而芳予只是一个舞女,一个可谓是最低层的人,又凭什么得到这种关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