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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青低眸轻笑一声,而后才舒展般的长叹了一口气出来。
紧接着、带着这样的情绪,李长青才说道:
李长青说:" 不是不肯对你说。"
李长青说:" 而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过去了很久?但是、其实不管过去了多久,他的心里也一直都在记着啊!
李谦一脸认真的看着李长青,只听李长青一副淡然、不急不缓。
动了动嘴唇,说着:
李长青说:"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李长青说:" 其实,也是为父的旧友、故人。"
李谦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的印象里,好像从来不曾听说过。
李谦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是草寇,但是那都是年轻时候不懂事,才落草的。
而朝廷对于这件事也没有责怪,而且还给了李长青官职。
所以、必然是连朝廷都对于他曾经落草的事情给予了宽恕。
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李谦都很少听到父亲说过自己有朋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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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轻柔的问着:
李谦说:" 父亲还有朋友?"
李长青笑了笑,只要是人,那么久都会有朋友,只是这个朋友的存在必要与否。
他看着李谦,认真的说:
李长青说:" 谦儿有朋友。"
李长青说:" 那为父自然也有朋友。"
听完李长青的话后,李谦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最后、似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李谦问:
李谦说:" 父亲的朋友……"
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后才开口:
李谦说:" 父亲的朋友,也是草寇吗?"
人的偏见肯定是存在的,但是这种偏见该怎么解除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当李谦在听到李长青说起朋友的时候,第一反应想的就是这个。
毕竟、在李谦看来,自从父亲做了官后,鲜少有朋友往来。
而且他说的还是故人、旧友,那么、除了当初落草时的朋友,也没别人了。
其实、自然也不怪李谦敏感,毕竟、这些事实不都摆在这里吗?
原以为李长青会极力的否认,但他却承认了,而且、 承认的很是洒脱。
于他而言,好像承认这件事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是丢掉这个官职都无所谓一样。
那坚定的眼神,看在李谦眼里的时候,甚至都是透着一丝强烈光芒的。
┈.
李长青捻胡而笑,说:
李长青说:" 是,确实是当初落草认识的。"
李长青说:" 不过,这些人已经和为父天各一方了。"
李长青哀叹了一声,转而从桌案前站了起来,负手踱步在书房内。
看的出来,李长青此刻的情绪并不好,有些哀思,也有些伤怀。
不知道此刻的李长青究竟在想些什么?但迎面而来的低落情绪却不曾变过。
李长青站在一副山水图的画像下,悠悠一声轻叹,而后启唇道:
李长青说:" 这些年来,为父最为怀念的。"
李长青说:" 依然还是那段日子,那段经历。"
李谦不明白,甚至对于李长青此刻的回应还有些偏激的愤怒。
什么叫最怀念的还是那段时间?那段落草的日子有什么值得怀念呢?
在李谦看来,如果不是朝廷宽容的话,哪里还会有他们的现在?
可自己的父亲非但不为了仕途着想,反而还时时刻刻的提着那些微不足道的过去。
哪怕过去再好,对于他而言有多么的难忘,但如果是要毁了一个家而得来的。
那么、这样的好,这样的怀念,还有什么是值得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