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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低头笑了笑,手中的折扇对着自己轻轻地扇动了两下。
今日的微风分明吹动的很舒服,而且今日的天气也不算热。
但他却还是用扇子多此一举的给自己扇着风,好似要的不是这种凉爽,而是这种感觉。
桑祈见眼前男子不答只是笑,顿时心间有些不舒服,便质问两句:
桑祈说:" 你笑什么?"
桑祈说:" 怎么回答不上来?"
眼前人瞬间就合上了手中的扇子,低眉浅笑,浑身上下散发着女人的味道。
他笑了一声,在收敛过笑容后,方才对桑祈说着:
“我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我乃是这里的教授啊!”
“所以,我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
这一下倒是把桑祈给整不会了,之前也只是打听了司业的宴云之的事情。
却忘了去让人打听清楚国子监内其他授业老师的详细情况了。
此刻的桑祈估计是肠子都悔青了吧?刚才就不应该如此鲁莽。
现在细细想来,这国子监里也确实不会只存在于一个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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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祈脸上立刻就堆积了笑容来,面向他时也多了几分的尊敬。
微微鞠了鞠躬,说着:
桑祈说:" 教、教授啊!"
桑祈说:" 不、不知,该、该如何称呼啊?"
在回答桑祈这个问题之前,他问了一句:
“那你先回答我的话。”
“你是来求学的?还是来参观的?”
桑祈眉头一皱,搞不懂为什么他非要知道自己是来求学还是别的想法?
难道说,这两者是一个选择?只有选择了对应的话,才会给出相应的回答?
轻咳了一声后,桑祈说着:
桑祈说:" 有什么区别吗?"
桑祈说:" 如果我说是来求学的会怎样?"
桑祈说:" 但如果我说是来参观的,又怎样?"
她倒还是挺嚣张的,不过、他对桑祈这种态度到还是挺欣赏的。
不再纠结于和桑祈说这些,他轻瞥了一眼后,就说着:
“大司马桑公独女,果然是有胆识的。”
桑祈惊讶,倒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准确的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但是、桑祈嘴上却还在否认:
桑祈说:" 誰,谁是大司马的女儿啊!"
桑祈说:" 那大司马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
手舞足蹈之间,桑祈一个劲地否认,仿佛只要迟疑一秒,就会被对方给彻底拆穿一般。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一刻的桑祈没有过多的解释,就是否认。
┈.
眼前之人也不恼,反应很平淡,几分清浅的说:
“但是,你腰间的玉牌暴露了你的身份。”
桑祈立刻低头看去,那一刻咂舌无奈,因为腰间的玉牌上不大不小的‘桑’字就暴露了。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出来的着急,而且之前在边塞时间太久。
所以、才没有将这些细节弄好,导致自己被人给认了出来。
现在桑祈辩解也没用,从这个质地华贵的玉牌,再到桑祈这一身服饰。
都能看出来,她的身份必然是大司马的女儿了,毕竟、若是桑府的丫头,也不配带玉牌。
桑祈知道自己是无从辩解的,手指骨节摸着玉牌,问:
桑祈说:" 只是因为这个玉牌?"
这个自称是国子监教授的人,深呼吸后,便说道:
“桑小姐和宋家小姐的赌约,还没完成吧?”
在没有看到桑祈玉牌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大司马的女儿桑祈。
至于自己口口声声说的‘赌约’,完全是因为之前桑祈和宋家小姐宋佳音说话时。
他之前正好在一旁的包间里,恰巧的听到了这个赌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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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因为没有注意到玉牌,所以才是认真的来询问她的。
但现在,他是正儿八经的在试探,试探桑祈是否会愿意来这里求学。
当然、若是以私心的话,那他倒是希望桑祈来这里求学。
有些东西看似没有什么理由,但其实都有隐藏着的原因的。
终归、这个世上不管是便宜,还是别的什么,都参杂着太多的矛盾了。
大概也算是巧合,让他在今日在这里遇到了桑祈,也才有机会认真的问她一问。
其实、若是别人的话,他也不会多此一举,浪费口舌的问这些问题了。
但就是因为对方是桑祈,是在他眼里不同于其她女子的人。
所以、才下了这个决心,认真的问她这么一个问题,好确定她到底怎么想的。
神情、目光都非常的凌然,那俊秀的眸光在桑祈身上来回扫视了几眼。
且不论是什么境地,但那有些真挚的眼神,似乎又看得出那种认真来。
所以、这样的隐身注视下,反倒是让桑祈有些不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