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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不是不知道让一个女人亲手烧毁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委屈和无奈。
但是、沉香的眼里就是揉不得沙子,哪怕只是一条不痛不痒的毛毯。
沉香威慑的眼神看着漼时宜,而后、说着:
沉香说:" 当然、漼姑娘也可以不烧。"
沉香说:" 不过,我这人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沉香说:" 所以、漼姑娘还是应该考虑考虑。"
漼时宜当然知道,仅凭着她这个公主的身份,漼时宜就说不了什么。
但、哪怕是一点的机会,她都想要据理力争一下,说着:
漼时宜说:" 为什么?"
漼时宜说:" 难道仅仅因为男女就必须要杜绝吗?"
漼时宜说:" 可是,抛开这层关系,他还是我师傅啊!"
她苦笑一声,看向漼时宜:
沉香说:" 是吗?"
沉香说:" 师徒情意就送亲手做的毛毯?"
沉香说:" 师徒情意,就送亲手做的荷包?"
沉香不是傻子,不会看不懂这些,周生辰之前拿着的荷包一看就是沉香做的。
而沉香的这个毛毯又是周生辰做的,所以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师徒吗?
纵然漼时宜没有这个心思,难道周生辰就没有这种心思?
又或者、周生辰没有这个心思,难道……她漼时宜也没有?
┈.
被沉香的话给堵的死死的无话可说,这让漼时宜怎么说?
毛毯确实是周生辰给做的,荷包也确实是漼时宜给周生辰做的。
所以、这能让漼时宜怎么说?她只有沉默,或许沉默才可以解决一些情况吧!
漼时宜眼神在闪躲着,沉香却很多少淡然的说着:
沉香说:" 漼姑娘,有些话就不用我说的太明白。"
沉香说:" 说的太明白,反而就过于刻意了。"
沉香说:" 你和周生辰这一世只能是师徒,无情无份的师徒。"
决然的话从沉香口中说出,犹如一个五雷轰顶一样打在漼时宜的头上。
这一下、就算漼时宜再犟,也犟不过这个说一不二的公主了。
漼时宜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心中不忍,也无它法。
忍着心中的疼痛,将那毛毯丢进了火炉之中,瞬间那火炉的火焰万丈深渊一般。
深深的燃起了一团团的火焰,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烈焰一般高深的火焰恨不能将整个房屋都给点燃一样。
这火焰越是高,漼时宜都心里就越是心疼,心就如架在火上烤一般。
┈.
看着那满意的杰作,沉香心满意足道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
她狠吗?如果不狠一点,又怎么可以在这个世上立足呢?
她不是善人,不是一个靠着慈善给世人看的伟人,所以她凭什么要善良?
眼看着火焰逐渐收敛起来,沉香才说着:
沉香说:" 漼姑娘,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
沉香说:" 虽然是第一次和你说这些话。"
沉香说:" 但我希望从此就是最后一次。"
这句话才是彻头彻尾的警告啊!是包含着沉香无比真心的一句警告。
她紧抿着嘴唇,笑着点头:
漼时宜说:" 公主的话,我谨记。"
沉香知道在漼时宜的心里或许不会真的听从,但自己的威慑却一定要在漼时宜的心里留下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