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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打断,所以、慕容敌才有这个精力继续说,不过在说之前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
当杯子放下的时候,杯底和桌子发出的声音竟然听起来有些美妙。
那一份潇洒的模样被慕容敌做出来的时候,多少有些侠气。
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又继续高亢的说着自己的话:
慕容敌说:" 所以、王爷可以肆无忌惮。"
慕容敌说:" 也可以漠视这个世间一切。"
环顾了一眼四周后,慕容敌接着说:
慕容敌说:" 所以,王爷才可以隐世在这样一个地方。"
慕容敌说:" 因为、在王爷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些担惊受怕可言。"
慕容敌说:" 您和那些百姓、那些朝臣,甚至和陛下都不一样。"
从始至终、光王就没有要打断慕容敌的意思,非但没有这种想法,反而还觉得慕容敌有些有趣。
在这个档口,在一个堂堂王爷的面前,说的又都是有关他本人的事情。
但是、不管慕容敌说了不利自己的还是有利于自己的,光王始终都保持着平淡。
┈.
在光王端庄的喝着茶水的时候,恰是慕容敌没有说话的时候。
而当他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就抬了抬手、示意让慕容敌继续说下去。
慕容敌也未曾嘴软,既然是光王让她说的,那就尽情的说好了。
低敛着垂眸,眼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不过、那嘴巴倒是巴拉拉的话多的很。
她清了清喉咙,说着:
慕容敌说:" 若是光王想,恐怕仇士良也要忌惮几分吧?"
听着慕容敌的话,光王长笑了两声,仿佛书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稍稍顿了顿后,光王才说着:
齐宸说:" 仇士良?"
齐宸说:" 为何要把我和仇士良放在一起?"
齐宸说:" 我和他那可是两类人啊!不能相提并论的。"
是、或许在齐宸眼里就是两类人,但是究竟是不是真的两类人,就另当别论了。
慕容敌不好说,不是因为自己不能说,而是现在还没有到说的时候。
她需要循序渐进,观察着光王脸上的表情后,才能推断该说不该说。
坐在光王都对面,观望着此刻的表情,很奇怪、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般宠辱不惊的?
┈.
光王的指腹轻轻地触碰到了杯子,轻笑着说:
齐宸说:" 你很有趣。"
齐宸说:" 但是,你心太急了。"
齐宸说:" 有时候心急办不成大事的。"
这番话无非又是在提醒慕容敌,提醒她做事千万不能太过急躁。
他好似是有心来教慕容敌这些,让慕容敌能够多沉稳自己,不要急躁。
慕容敌就坐在光王的身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观之不透。
他就像是一个铁桶一样,很难让人能够进入,从而探查他的本心。
并非慕容敌夸张,光王这人的心思远比齐焱还要深,还要重。
如果他对齐焱没有坏心的话,或许可以好好的利用或者对待。
但是、一旦对齐焱有了坏心,那、以齐焱而言,不一定是光王的对手。
尤其是光王刚才对慕容敌说的那些话,到了现在都让慕容敌有些凉意。
那些话放在光王嘴里说出来,竟然自带着一种独特的阴沉味道。
他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垂眸依旧在想着光王方才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虽然意有所指,但是、对于慕容敌而然确实一番浪费时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