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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阴着一张脸,眼神也开始变得嗜血一般,他一步步靠近着慕容敌。
在看着慕容敌那张毫无胆怯的脸时,他深沉的口吻说着:
齐焱说:" 你刚才说什么?"
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足以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慕容敌说:" 我说……朝露之变。"
齐焱一下子将慕容敌给逼到了柱子上,而后用力的一拳打在柱子上面。
他冷笑着看向慕容敌,道:
齐焱说:" 你居然敢提朝露之变?"
虽然此刻的齐焱说话很嚣张,但在说到朝露之变的时候。
齐焱也将这个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就好似也一样怕被什么人给听到一样。
深邃的眼神看着慕容敌,齐焱道:
齐焱说:" 你知不知道?"
齐焱说:" 在这个王朝之中,没有人敢提这四个字。"
结果慕容敌却很明确的点头,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自己今天才会在齐焱的面前提起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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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番铮铮铁骨的看着齐焱,虽然后背靠在柱子上,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始终看着齐焱。
她深呼吸着说:
慕容敌说:" 我知道,我知道所有人都不敢提。"
慕容敌说:" 有的人是怕丢了性命,诸如城中百姓。"
慕容敌说:" 而有的人则是因为心虚,诸如仇士良极其党羽。"
慕容敌说的很精准,愣是一眼就道破了这其中的一个缘由。
确实、因为怕死,所以不敢提起这四个字,也不敢随意的去议论着。
因为心虚,所以才不敢说,害怕这些亡魂夜晚会来找他们。
可是不管因为什么,就这样随意的将嘴给捂上,本身就是一种心虚。
仇士良当年估计也是怕人会在茶余饭后这么谈论,谈论自己的野心和劣性。
所以、才会下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提说这件事,违令者就会被杀。
因为当年那场事变,血流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没有人敢去擅自碰触。
今日的慕容敌好似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样,居然敢在宫中,在齐焱的面前堂而皇之的聊起?
齐焱看着慕容敌,想要看清楚她究竟有多么的不要命?才敢这么说?
又或者,是有几个脑袋,才敢在这个深宫之中谈论?
┈.
就这么对视着,可齐焱并未发现慕容敌有什么三头六臂啊!
他冷笑着看着慕容敌,言道:
齐焱说:" 你还真是有本事啊!"
齐焱说:" 竟然敢在朕的面前说这个。"
齐焱说:" 慕容敌,你觉得自己有几颗脑袋?"
本来很严肃的事情,却被慕容敌说的很好笑,她竖起一根手指,道:
慕容敌说:" 一颗。"
齐焱说:" 既然是一颗,你为何要说?"
猩红的眼睛看着齐焱,慕容敌道:
慕容敌说:" 因为想让陛下永远记住这四个字。"
慕容敌说:" 想要陛下知道,今日的局面错不在您。"
慕容敌说:" 更想让陛下时刻警醒着自己,步步为营。"
她很胆大,敢在齐焱的面前说这些,不过这也是齐焱许久未曾听过的话了。
不成想居然被一个来路都没有调查清楚的人给说了。
此刻的齐焱,却又无法准确的说出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