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冷笑一声,看着地面,又注意到那团火堆,此刻不知道应该想什么?
但是在这个时候总是该说点什么的,他苦笑一声说着:
解雨臣说:" 解家男人死得那么蹊跷。"
解雨臣说:" 就像是受到诅咒一样。"
解雨臣内心的悲痛俨然无人会理解吧?纵然他今天和吴三省说这些。
但吴三省也不过只是这番话里的一个听众而已,他又怎会懂解雨臣的悲凉呢?
解雨臣低垂着眼眸,微微轻眨,说着:
解雨臣说:" 我当家的时候才八岁。"
解雨臣说:" 我才不是谁的贵人。"
解雨臣说:" 那个算命的……算错了。"
从吴三省口中听到的这个算命的说的贵人,对于解雨臣而言只是一场一笑而过的笑话。
如果他是贵人,那是不是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形了?
在他八岁当家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出来说字句是贵人呢?
所以、对于他而言,他宁可相信是算命的算错了这一卦。
也不愿意将自己往谁的贵人上去扯,因为会让他感到更大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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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这番对话下,拖把端着三碗茶走来,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
拖把说:" 三爷、喝杯茶解解乏提提神。"
吴三省顺手就接过了递来的三杯茶,一杯给了解九怜,一杯给了解雨臣,一杯自己拿着。
吴三省喝了一口茶后,幽幽的声音说道:
吴三省说:" 你现在还往你房间的窗户上蒙黑布吗?"
解九怜有些惊奇,这件事情他怎么知道的?而且说的还那么的云淡风轻?
旁边的解雨臣有些震惊,也是惊奇于吴三省是怎么知道的?当下有些许的茫然。
他看着吴三省,脱口便说:
解雨臣说:" 你知道?"
吴三省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解雨臣,说:
吴三省说:" 蒙着吧!"
吴三省说:" 别让那些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做什么。"
吴三省忽然感叹了一声,那双目光多少有些哀思,只听他说着:
吴三省说:" 你比吴邪更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作为吴邪的三叔,他很关心吴邪,因为他很清楚吴邪本来是一张多么干净的白纸。
但同样作为看着解雨臣长大的长辈来说,他也一样心疼解雨臣。
谁能想到,原本戏服翩翩的少年郎,最后脱下戏服、不得不在八岁就当了家?
这偌大的一个解家,所有的担子全都交到了解雨臣一人的肩膀上。
这个担子有多沉重,谁又能够想到呢?但是这些他都承受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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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省那双如炬的眼神,有那么一刻居然像是无光一样。
他哀叹了几声之后,才又开口说:
吴三省说:" 吴邪就是一张白纸,所以需要有人从旁相帮。"
吴三省说:" 可你不一样,你懂得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吴三省说:" 这一点其实也是你和吴邪不一样的地方。"
解雨臣勾唇,邪痞般的轻笑了一声,而后说着:
解雨臣说:" 如果我和吴邪像。"
解雨臣说:" 那才应该会乱套吧?"
吴三省看向解雨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吴三省说:" 挺好的,你们都好好的长大了。"
这一点吴三省很欣慰,他们这一辈的人,一定会比他们那一辈的更好。
而这其实也是吴三省这一辈的人,在不断的寻找和想要解决的。
吴三省看了眼解九怜,说:
吴三省说:" 挺好的,九门有你们挺好的。"
吴三省说:" 你们就该如此,其余的、不应该是你们的负累。"
不知道为什么,解九怜就是觉得吴三省这个话是话里有话。
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