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恍如又回到了当时在春满楼的时候,她当时的那一番言论也让疾冲兴致勃勃。
疾冲撑着自己的脑袋,侧身凝望着媚卿,问:
疾冲说:" 既然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在疾冲的这句话一出口,媚卿立刻就撇过头看着他,语气虽然淡然、但却异常的铿锵有力。
只听媚卿清清楚楚的说着:
媚卿说:" 我要公子的真心。"
几个大字,却像是一种魔力一样,一直都在疾冲都耳边回荡着。
打在他的耳朵里,同时也打在疾冲的心田里,那么干干净净的几个字,却听的有些想笑。
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求疾冲的真心呢?如她这般的女子也会讨要真心吗?
而疾冲的笑中还有一个层义,那就是疾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到底在哪里?
更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又值多少钱,能带来怎样的感情波动?
真心这种东西,对于疾冲来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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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乱的笑着,直到笑停之后,才说:
疾冲说:" 真心?"
疾冲说:" 你问一个不懂真心之人要真心?"
疾冲苦涩的摇着头,叹息道:
疾冲说:" 你自己不也说了吗?"
疾冲说:" 在你的那些恩客里,根本没有几个是真心的。"
疾冲说:" 为何倒了我这里,却要讨要真心了?"
媚卿一直都看着疾冲,将他全部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听着他口中说的每一句话,没有只是吞咽了几下唾液。
直至疾冲昂头问她时,媚卿才开口:
媚卿说:" 因为公子说过,说过要来赎媚卿的。"
他的确说过,疾冲也不赖账,这个话他直到现在也可以承认。
但是赎她出那个春满楼,并不代表要将自己的真心交给她。
不论从各种层面来讲,疾冲和媚卿的身份以及地位种种,都是注定没有更深的。
媚卿莞尔含笑,说:
媚卿说:" 当初公子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
媚卿说:" 只以为今生都无缘再见,没想到如今近在咫尺。"
可能在疾冲看来,他和媚卿之间的身份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纵然他有心,可家里人也不会同意这样一个女子进府的。
哪怕只是一个姬妾,也实属配不上疾冲这样的身份的。
传出去、只会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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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冲一个激灵,忽的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背过身对媚卿说:
疾冲说:" 过段时间、我会把你送回炀国。"
疾冲说:" 既然你是炀国人,还是回到自己的家乡。"
疾冲说:" 到时候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忘记过去的一切。"
疾冲还是有警惕之心的,她可以不怀疑媚卿,也可以不去质问她离开春满楼后发生了什么。
也可以不问她为什么会以一个异族舞姬的身份,被丞相唤入宫中。
这些疑惑他都可以不向媚卿追问个清楚干脆。
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带着警惕和防备之心,让一个他国之人远离这样的纷乱。
或许、从另一个层面里,这也是疾冲对媚卿的保全吧?
让她离开这些纷争,彻底回归到她曾经想要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