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坐在窗口的位置上,这一次窗外吹进来的风居然一点都不友好。
再也不熟徐徐吹来的微风,而是狂烈的寒风,吹打在徐平的身上,瑟瑟发抖。
而他、仿若从来都感觉不到这股吹来的寒风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
忽的、外头居然下起了大雨,寒风加上大雨的四起,才让徐平有了一丝反应。
他侧目看向窗外,雨点滴滴洒落在路上,行人们因为没有打伞,只得加快脚步,或者躲在屋檐下。
徐平看着路上那些行人的匆匆脚步,却轻声笑了起来。
一阵狂风刮起,雨水洒进了窗内,一滴、两滴的打在他身上。
徐平这才伸手、将窗户给关了起来,外面的那些风雨声全然不在耳边。
轻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当茶杯放落在桌面上时,徐平才看到柳如意放在桌上的信封
注目看着那封安静躺着的信封,虽然信封上并没有落款。
但徐平本能的直觉还是让他选择拿起这封信,顺便又将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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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信封,从中拿出那一页信,徐平肉眼扫视着信上的字眼。
他看的很清楚,这个信的字迹是轻月的,每一个字迹的模样和痕迹都出自于轻月的手。
徐平看着信上写着的字,那一行行都如同惊醒的箭矢一般刺着他的心脏。
看完信之后、徐平又将信给折叠好,放回到桌面上。
他眉头微微一挑,朝着门口道:
徐平说:" 文刑、去把柳如意找来。"
虽然没有人回应他,但是不出半刻、柳如意果然再一次返回进到了房间内。
柳如意端庄的姿态,对徐平敬了下礼之后,再一次坐回到徐平的面前。
看着桌面上那封信,还是和她之前摆放的一方,就仿若从未动过一般。
她看了眼徐平,说:
柳如意说:" 公子找我什么事?"
徐平说:" 说说这封信。"
徐平不傻、同样柳如意也不傻,能够开这么一个如意楼,又怎么会傻呢?
徐平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个字,而之后、就是等着柳如意来回答。
柳如意看向那封信,果然他还是看了,既然看了就不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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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意手指勾勒着信封,说:
柳如意说:" 既然公子已经看过了。"
柳如意说:" 又何须来问我呢?"
徐平自然不想和柳如意玩笑,直言问:
徐平说:" 告诉我,弄月在哪里?"
徐平说:" 既然你有她的信,那就绝对知道她在哪里。"
徐平不是在追问柳如意,而是在质问她,哪怕她不说、他也有的办法让她说。
柳如意余光瞄了一眼徐平,轻笑说:
柳如意说:" 这丫头的生死,公子您真的关心吗?"
柳如意如是问了一句,这么一句话却让徐平的心不安了起来。
关心?他关心吗?他以为自己是关心过的,可是当柳如意问出口后,他却茫然了。
柳如意淡笑一声,拍了拍徐平的肩膀,说:
柳如意说:" 公子、既然不曾在乎过。"
柳如意说:" 那她是生是死,去了何处就不必多在意了。"
柳如意说:" 或许、放过她,放过自己,才是好。"
柳如意的话不知道徐平是否能够理解,放过一个人、也是在放过自己?
他真的需要自己放过自己吗?
还是说、真正需要放过的那个人,其实是轻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