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文刑离开之后,这茶楼的独间里就又只剩下了徐平。
他恢复自己如初般的态度,依旧一杯一杯的给自己倒着茶。
一口一口的亲抿着杯中带着温度的茶水,还能俯瞰地面,简直美哉。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好像不太爱笑了,也感觉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总觉得漫漫的人生、实在是太累人了。
这一生,他本该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简单的过完一生。
为了保全自己,他隐藏锋芒,虽与当今天子是兄弟,可却不得不收住野心俯首称臣。
可是、经过多年的调查,他发现自己已故的母妃的死因有着重大的问题。
抽丝剥茧、一桩桩的查下去,才让他不得不奋力反击,培植自己的亲兵。
让一个儿子,亲自查出自己母妃的死亡是笼罩在一层层迷雾里的。
这个过程,又有多少的心酸,有多少的让人寒心、痛心疾首呢?
若不是这些年,他甘于平庸,或许连他都成了别人的鱼肉,任其宰割吧?
┈.
马车内、轻月和徐晋端坐着,从晋王府出来,便一直沉默无语。
过了长长的街道后,徐晋才开口:
徐晋说:" 武定侯府已经安插了我们的人。"
徐晋说:" 你若过的不好,或者有什么消息传出自可去找他们。"
说着、徐晋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交到轻月的手中:
徐晋说:" 这个便是信号。"
看着手中的红色丝带,轻月牢牢的握在了手里,徐晋依旧说着:
徐晋说:" 若有什么事,可以把它亮出来。"
徐晋说:"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于你接头。"
徐晋撩开马车的帘子,指着走在内侧的某一个女婢,道:
徐晋说:" 她是我给你挑选的丫头,叫阿珠。"
徐晋说:" 她会从旁教导你礼仪规范,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差遣她。"
徐晋事无巨细,一样样和轻月说着,这份体贴仿佛是在嫁女儿一般。
轻月手中扣着红色丝带,点着头应声:
轻月说:" 轻月明白。"
轻月说:" 劳苦王爷费心了。"
徐晋侧目看向轻月,她低垂着脑袋,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他明白,她心中还是有怨,如她都性格、怎么能安分当一个大家小姐?
那时早约束她的性格,约束她的一切行动力。
┈.
想到了什么,徐晋又说:
徐晋说:" 几日后的月旦评,你就不必去了。"
徐晋说:" 虽然是才子佳人都会到场的一个活动。"
徐晋说:" 但你的长相模样,千万还是不能被人看到。"
轻月朝他看去,这和和徐平说的却不相同,徐平是想让她去参加月旦评。
可徐晋却居然不让她去参加,还没等她问、徐晋就说:
徐晋说:" 如何你的面容被人看到,又知道你是武定侯府的。"
徐晋说:" 那到时候、一旦真的千金回来,就不好处理了。"
原来徐晋的顾虑是早这里,是怕找到了真的清儿姑娘后。
她就不好收场,与其到时候不好办,便索性不让她在外人面前出现。
徐晋是在为她考虑啊!省得到时候事情会比想象的更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