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四宝微微含笑，手撑在栏杆上，面对着乔楚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满满的浓烈笑意，在彼此之间来回的徘徊和游荡着。
欧阳四宝眼眸轻眨，温柔的语气说：
宝说：" 你是来送我走的？"
乔楚生伸手握住了欧阳四宝的手，说：
乔楚生说："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宝说：" 是什么？"
看着乔楚生逆藏眼底的笑容，欧阳四宝反而期待了起来。
乔楚生笑着说：
乔楚生说：" 你不用去英国了，只不过代价是十五年的牢狱之困。"
宝说：" 真的？"
看着他点头，欧阳四宝才放下心来，可是笑着笑着、却哭了出来。
不是为了这十五年，而是因为自己可以留下来，不用去英国。
也许、用喜极而泣更适合吧？
┈.
乔楚生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乔楚生说：" 你让路垚带的话，我知道了。"
乔楚生说：" 我想告诉你，这个乱世、我想与你共度。"
隔着铁牢，欧阳四宝和乔楚生拥抱在了一起：
宝说：" 谢谢你、我知道你一定做了很多的努力。"
吸了吸鼻子，欧阳四宝哭声溢起，在乔楚生耳边说：
宝说：" 十五年、你愿意等我吗？"
紧固着欧阳四宝的后背，乔楚生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在她耳畔说：
乔楚生说：" 我活着、就是在等你。"
乔楚生说：" 十五年、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我能等、也等得起。"
她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他说他会想办法把她留下的，果然做到了。
他说他会等她，那么也一定会做到的，欧阳四宝相信他的话。
一个在监房内、一个在监房外，隔着铁牢紧紧相贴的拥抱在一起。
即便没有一句话，可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
┈.
十五年、是一个数字，说出来不过是上下嘴皮子动一动、一秒的时间。
可是、这十五年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和煎熬，至少对于欧阳四宝和乔楚生来说是如此的。
十五年说快很快，说慢也很慢，这十五年里、乔楚生时常都会来看她。
每一次来监狱都是一种新鲜感，让欧阳四宝感受不到孤独。
春去冬来、冬去春来，年复一年皆是如此，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等到了这个十五年。
上海监狱的大门从内被打开，欧阳四宝消瘦的声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今日是阴天，但格外的舒服，风吹的很凉爽，空气也很清新。
她站在监狱门口，看着身后的门滚滚关上，朝前看去，乔楚生、路垚、白幼宁都在。
乔楚生快步走到欧阳四宝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乔楚生说：" 出来了。"
宝说：" 嗯、出来了。"
这个拥抱时隔了十五年，紧紧地抱着对方，好似时间都在他们之间静止了一般。
那种美妙，就连周边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
迟到了十五年，但这份爱情却没有迟到一说，也没有因为他们的隔离而跟着淡泊。
欧阳四宝从监狱里出来，对于外面的环境多少有些不习惯，但好再有乔楚生在。
在欧阳四宝重生后、乔楚生向她求婚了，而欧阳四宝也应声同意。
那一日的青龙帮的帮众和巡捕房的警务人员，大抵是这十五年里第一次看到乔楚生这般的开心。
是的、时隔十五年，他和欧阳四宝在一起了，在白启礼的见证下成为了夫妻。
即便没有浪漫，但乔楚生和欧阳四宝结婚就已经是浪漫本身了。
十五年太短、十五年太长。
可十五年、足够他们相爱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