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沈烟紧咬着牙关不肯放行。
薄御白松开她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禁锢在怀中,由浅而深的厮磨着她的唇,企图攻破她的防守。
男人的喘息声很重,沈烟则是完全不敢呼吸,手绕过他的腋下,发狠的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又捶又抓又拧。
似是某一下把男人弄疼了,他惩罚的重重咬了她一口。
沈烟吃痛的蹙眉闭上眼,鼻腔共鸣的发出几道小兽般的哼声,城门彻底失守。
品尝到了甘霖般的香甜滋味,薄御白压抑许久的情愫彻底爆发。
他扔掉碍事的手机,捧住她的脸,将她压在桌边,更疯狂的掠夺。
“薄御白,你在对烟烟做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喂?喂?”
倒扣在餐桌中央的手机不小心被放了免提,陈映南的声音忽然穿透话筒,砸在沈烟的脆弱神经上!
她陡然睁大眼睛,指甲在他颈后,一路蜿蜒划到肩膀后她收拢五指,隔着衬衫抠他。
沈烟后悔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不然真想挖他几块肉下来!
电话那端,陈映南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心中一紧,急的想钻过去。
“薄御白你个畜生!”
“烟烟?烟烟,你没事吧?”
“唔……”沈烟斜眼循着声音看过去,唇瓣微张:“陈映……”
舌尖忽地传来阵刺痛。
沈烟被激出眼泪,不知道哪里来了阵力气,扬手照着男人的脸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终止了男人所有动作。
沈烟哭着推开他,回身抓过起手机,仓皇而逃。
外面的佣人不知所措的走进来:“薄先生,沈小姐她……”
薄御白幽暗的眸子里漾着未散去的情欲,嗓音低哑:“盯紧。不许她离开别墅一步。”
佣人应声后退:“是。”
薄御白吸气闭目,调节着身体里上下窜动着的火气。
这段感情在心里都放下多少年了,跟她结婚时他都未曾有半分动摇。
怎么如今倒是总被她三言两语的勾起火来?
不行。
他已经没回头路了。
不能动心!
绝对不能!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扰乱了薄御白的自我洗脑。
他烦躁掏出看了眼,见是乔莺莺,修长的手指往红色按键上一划,继而携着满身阴沉之气的起身,大步离开。
……
五日后。
鹿园疗养院。
这边两侧靠海,空气新鲜,风景宜人,重要的是离市区不远,各方面都极为方便。
住在这里的病人非富即贵。
自然的,安保和隐私性都非常好。
薄御白坐在二楼露台,掐着烟,隔着道玻璃门,敛目看着走廊里来来回回奔跑着的医生护士。
“唰——”
拉门被推开一半,池砚舟如释重负的道:“可算是救过来了!”
他倦色的在男人对面坐下,灌了一杯茶,长吁道:“五天,连着三次生命体征消失。这真是……哎!”
“我说御白,沈墨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你要不要让沈烟过来看看,这要是哪一次没救过来,你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薄御白面上并无任何情绪波动,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手中的烟都被他掐断了。
长达半个小时的抢救。
医生,病人,家属,哪个会是不难熬的?
只不过薄御白不想让人看出来他的情绪。
淡淡道:“叫她过来,医生还得多抢救个人。”
池砚舟打趣道:“你要是改改嘴硬的毛病,怕是早和沈烟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明明就是担心沈烟跟着担惊受怕,才不让人来,结果弄得好像是拘禁。
薄御白没搭腔,扭头看向了远处的岛屿。
“老板,您半个小时后有个会议。”江钧站在外面出声提醒道。
薄御白把烟按在烟灰缸里。
见他要走,池砚舟忙道:“要不是重要的会议就往后推一推,都中午了,咱俩去吃个饭。”
“我哪次参与的会议不重要?”
“是是,您日理万机,我无业游民。”
池砚舟苦口婆心:“但人是铁饭是钢。我听小江说你这几日连轴转,昨天熬了通宵,方才赶来时早饭都没顾上吃。”
“中午再不吃,也不休息,你想羽化成仙?”
薄御白轻嗤:“我这种人死了下十八层地狱都是阎王开恩。”
池砚舟嘴角轻抽:“咱倒也不必自我认知的这么明确。”
“走了。”
他没再和池砚舟贫嘴,出露台时多看了一眼江钧。
江钧:“……”年终奖危。
回华鼎国际的路上,林远开车,江钧坐在副驾驶向他汇报下午的行程和工作。
薄御白不动声色的听着,胃部一抽一抽的疼。
他的身体忙起来时会自动屏蔽困倦和饥饿,本来没有什么感觉,方才池砚舟一提醒,触发了他的身体机能。
“江钧,带我的胃药了吗?”
他忽然出声,江钧话音顿住,随后偏过身子道:“抱歉老板,我并没有带。”
薄御白脸色发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江钧说:“十五分钟后我们会路过西郊别墅,那边有您的胃药。”
薄御白眸光锐利:“你什么意思?”
江钧真心实意的道:“我怕您的身体撑不到公司就倒下了。若是您担心见到沈小姐尴尬,您不用下车,我进去去取。”
薄御白提了口气:“我有什么可尴尬的!”
江钧的视线在自家暴躁的老板颈侧,五天都没消下去的抓痕上停留了几秒,道:“是我失言,我们这就径直回公司。”
“去西郊别墅!”
他花钱买的地方,凭什么回一趟还要顾忌她是什么心情?
“好的老板。”
十五分钟后。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
薄御白只身进去。
江钧站在车旁,待完男人颀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从兜里掏出个白色药瓶,扬手抛进了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