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了。这件事,还没完。”
留下这句话,沈烟离开了病房。
乔莺莺蹭着身子向下,从鼻间发出不屑的一声哼。
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大了,全国媒体都盯着,薄御白再只手遮天也没用。
只要他不想被判刑,就得护她安然无恙!
……
沈烟出来,对着门口的低声道:“麻烦你替我跟江特助转告一些话,乔莺莺跳楼那天下午,有个女人进了她的病房指使她跳楼。你们可以查一下监控,另外,我有录音,如果需要,可以联系我。”
保镖怔了怔,没想到沈烟进去这一趟是去套话的。
“好的,谢谢沈小姐。”
“嗯。”
从医院出来,沈烟打车没回酒店,而是去了十里巷。
“许大夫,你帮我看一下这道题,我答的对不对。”
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用圆珠笔的尾端戳着脸颊,把习题本推给了坐在桌案后包中药的许棉手边。
橙色的暖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进来,笼罩二人身上,颇有暧昧的氛围。
“咳,咳咳。”
沈烟用手抵在唇边,轻声咳嗽着跨进了门槛。
“烟烟?”许棉惊喜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来这边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沈烟没凑过去,而是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笑着道:“我今天刚到,处理完工作,就想过来看看你。你今天医馆不忙?”
许棉:“嗯,今天人少。看你气色不错,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沈烟倾身,自然的把手递过去,然后视线偏移,落在了许棉身边的少年身上。
少年长得很白净秀气,应该是大学生。
不然不能一让人看就脸红。
“许大夫,我先走了,题本我先放在你这里,等我明天再来取。”
“哦,好。”许棉指了下架子道,“别忘了你外婆的药。”
少年拎着书包,从架子上取了药,小跑着离开了。
沈烟好久没看到这么青葱稚嫩的少年了,跟成熟男人不同,心里想什么,在脸上都能让人看出来。
沈烟八卦道:“这男生是谁啊?”
许棉:“林奶奶的外孙,今年大三了,上的是中医药大学,所以每次来我这里取药,都会让我帮忙看看习题,讲讲病症药理。好学刻苦,还有点天份,将来前途肯定无量。”
沈烟:“大三的弟弟……今年二十一岁?”
许棉:“他上学早,二十岁。”
沈烟:“那跟你差了九岁,可以抱三块金砖了。”
“啊?”许棉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她羞恼的轻拍了下沈烟的手腕,“你不正经!”
沈烟笑的花枝乱颤的缩回手,说:“我接触的男人比你多,刚才那个少年,我一看就知道,对你有爱慕的心思。”
许棉有点慌:“哪有……”
沈烟高深莫测的道:“后天圣诞节,我打赌,他会送你个很别出心裁的礼物。”
许棉一听更慌了,她可没想引诱大学生啊!
“哎呀,你真是的,”许棉发脾气都是吴侬软语的,“可别乱说了。我看你脉象平稳了许多,近些日子,睡眠是不是比以前好点了?”
“嗯。”自从薄御白赖在了她卧室打地铺后,她做梦不太频繁了,就算是会做梦,也从来没有惊醒过。
“看来心病还是得用人来医治。”
“嗯?”
许棉顿了下,转移话题道:“你留下来吃个晚饭吧,我们涮火锅,再用炉子烤点肉吃。”
“好啊。”
傍晚时分,屋子的靠窗桌子上飘起了烟火。
沈烟托着腮,有些心不在焉的给着牛肉翻面。
像是薄御白现在的情况,翁家肯定会想办法让他办不了取保候审,所以只能被关局子里的小黑屋,只要他不认,就会一直被审讯。
可要是认了,那必然会定罪。
薄御白让人开车撞乔莺莺是不对,可乔莺莺又不是什么好人。
凭什么,薄御白要在警局受苦,乔莺莺安逸的躺在医院窗明几净的病房里享受着保护?
“烟烟,烟烟。”许棉急声呼唤,“你快别翻面了,都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