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
“是薄御白……”
翁家的保镖方寸大乱的互相对视,不知如何是好。
司空彧把他们浮出表面的畏惧收入了眼底,然后神色向往的看向了朝着他们走过来,犹如神坻的男人。
什么时候,他也可以像是晗晗的爹地这样强大?
让人光是看见本人,就失了阵脚。
“爹地,爹地爹地!”陈晗扯着嗓子,一声比一声雀跃。
“放了我女儿。”薄御白不动声色的道。
翁家的保镖踌躇着没什么动作。
“我不想说第二遍。”
凛冽的声音,犹如冰锥,刺得每个人脊骨一绷。
“……”抱着陈晗的保镖,旁边移步,不确定的低声询问着意见:“老大?”
管事的保镖扔了烟头,回手接过陈晗,单手抱着,往薄御白面前走了几步,待到相对安全的社交距离,他道:“薄总,我们此次目标不是你女儿,也无意伤害贵千金。只是你女儿非要拦着我们带走司空小先生,还望谅解。”
薄御白伸手把女儿接到怀里。
亲爹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臂弯让陈晗鼻头一酸,委屈的啜泣着道:“爹地,他们撒谎,他们就是要带我走,要用我威胁你和妈妈。”
管事的保镖脸色骤然大变。
这小屁孩!
“有没有哪里受伤?”薄御白用帕子擦着她哭花的小脸说。
“他们追我,我心脏疼,摔倒了,胳膊疼腿也疼,小叔叔和他们打架,不让他们碰我,我才有机会吃药,吃了药,心脏就不疼了。”
薄御白把女儿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柔和,“趴一会儿,好好休息休息。”
“嗯~”
陈晗搂住男人的脖子,依赖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真好,爹地来了,她和小叔叔得救了。
以后她再也不嫌弃爹地没用了!
管事的保镖略有尴尬的道,“薄总,自从司空礼先生去世后,司空小先生就一直不肯回家,这怎么能成,还希望薄总能讲讲道理,让我们把司空小先生带走。”
薄御白:“你看我,像是爱讲道理的人吗?”
管事的保镖:“……”
薄御白将视线落在司空彧身上,道:“自己走过来。”
司空彧听明白的他的话,趁着抓他的保镖走神,旋转身子,将男人的手腕逆时针拧了一圈。
“嘶啊——”保镖吃痛的想要把司空彧重新控制起来,但是他的手刚扣住司空彧的肩膀,薄家的保镖扔了一把枪到司空彧的怀里,司空彧抱住手枪,动作迅捷的拨动保险栓,将枪口抵在了保镖的胳膊上。
“……”
风声变得刺耳起来,保镖石化的像是座雕塑,一动不敢动。
生怕司空彧走火,废了他。
司空彧直视着男人的眼睛,试探性的往后退。
他手里有武器,并且一刻不松懈的对着他们,这也就算了,主要是有薄御白在他背后给撑腰。
翁家的保镖憋屈的只能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看着薄御白带着司空彧离开。
“妈的!”管事的保镖泄愤的打了身边下属后脑勺一巴掌,“让个孩子给喝住了,丢不丢脸!”
“老大,这回去怎么交代啊?”
“先回申城告诉安小姐,让安小姐替咱们说话,问题应该不大。”
……
傍晚,五点多。
申城这边的天还没黑,沈烟把车子停在公安局门口,侧头往里面看。
她被陆景序送回公寓后,一直对在安晴钱包里看到的照片耿耿于怀。
照片里小姨抱着个小婴儿,有点像现在的安晴。
沈烟今天跟安晴见面时,就觉得安晴身上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如果她要是小姨的孩子,那就能解释的清楚亲切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思绪冗杂间,沈烟的眼帘闯入她心心念的身影,她立刻前倾身子,透过挡风玻璃,想要把人看的更清楚。
安晴穿着黑色的羊羔绒大衣,戴着口罩和帽子,跟在一个警察和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身后面。
男人笑着和警察说了什么,到门口还和警察特别友好的握了握手,然后带着安晴上了一辆低调的商务车。
见状,沈烟转动车钥匙,保持着段距离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