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山范围，战舰上的人员已经恢复了基础的行动能力，我坐在医疗室门口毫无形象的大口喘息，顺手接过小天送来的水。
我还是头一次用水魔法一次性治疗这么多人，精力方面的损耗怕是得闷头睡上一整天才能恢复了。
“舰长，需要现在回基地吗？”
胸口被扎了一剑，绷带像是束胸般缠了好几圈的佩雯倔强的换下了病号服参与到工作中，我略加思考后同意了回航。
符华不是刚参与战斗的新人，对局势的把控比我更精确，我并不觉得我留在这里就能帮到她什么，反而会让她分心照顾我。
我能做的也只有不打扰她，将剩下的事交给她来处理。
……
另一边。
符华回到了我给她建造的道馆中，否言就跟在她身后。
这还是符华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否言，当初被识之律者修改意识的她完全无法看到否言的真面目，现在才发现否言其实完全可以说话，只不过他平时不喜欢拟造发声器官，所以说话需要好几秒的准备工作。
“嗯……需要我给你换个名字吗？”
符华看向眼前一身白色肌肤又衍生着紫色护具的人形崩坏兽，虽然是崩坏兽，但符华的神音却无法对他产生作用。
符华打算日后在太虚山隐居，将面前的崩坏兽作为新的弟子培养，只不过这次不是教他如何对抗崩坏，更多的是当个陪伴者，陪自己留在这里罢了。
摇头。
否言不知道名字的意义，崩坏兽之间通过气息辨认个体，哪怕都不说话，也可以清楚的知道相互见过没。
“那好吧，继续叫你否言了。我……”
符华刚想安排日后的日常工作，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意识空间里，符华这纯白无垢的意识空间里多出来一个意识，正是之前的识之律者。
“哈哈哈哈——老家伙！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识之律者对着面前的符华就竖起了中指，然而符华只能蹲下身俯视这个只有她小腿高的弱小意识。
“唔……让自己的意识和混乱到无法分辨的记忆同归于尽倒也是个解脱的办法，你能脱离出一截正常的意识确实厉害，不过……”
符华伸手戳了戳这个缩小版的识之律者，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你剩这么点意识最多让我睡觉的时候不安稳几分钟，这么做有意义吗？”
“意义、意义、意义——所以说你是个老古董！我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吗！我还没体会过这个世界呢！我才不要变成疯子！立刻、马上、放我出去！”
识之律者上蹿下跳的打符华的膝盖，但符华只是轻微的叹气一声，脱离了意识空间。虽然识之律者的意识存活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但并不影响大局，识之律者已经不可能在意识空间里和自己争律者权能了。
直到夜幕降临，道馆内亮起了火烛的灯光，符华才从山下回来，太虚山崩坏能浓度增长了不少，为了他们的安全，符华用律者权能修改了村民的意识，让他们尽快搬离太虚山，也好让自己清净清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