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碑腿的修炼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成的，所以这个任务的进度要暂时缓一下。
等了两天之后，秀儿在大半夜破了羊水，正在客栈休息的我也被负责看守的农夫叫去了。
“这个点生产？”
我看了一眼天色，子时刚过，一上街路上除了一个打更的之外一个人都没有，用来金蝉脱壳在适合不过了。
赶到了西湖村，产婆已经在农舍里了，里面传来了秀儿的声音，还好不算凄厉，估计生产很顺利。
西湖村距离水边很近，我抬头看着月色，月暗星盛，和以往的天色不同。
（顺便做些手段吧。）
我悄悄地勾了勾手指，岸边突然传来了“噗噜”一声，带着三分瞌睡的农夫被吓醒，赶紧扶着草帽往岸边看。
“啥——啥子东西？”
噗噜噜——
我继续控制着水面冒着水泡，只会种田的农夫显然是不懂什么情况，有些害怕的来我旁边躲着。
我故弄玄虚的掐掐手指，学着当时谢阴阳的掐诀手法。
“巽上坎下，风起水逆，生气低，凶气旺……又是阴日阴时生产，实在是……”
我蹙着眉头吓唬农夫，他捂着草帽的帽檐，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正好农舍的门开了，半身血的农妇走了出来，脸色煞白。
“咋……咋地了？咋没孩子叫呢？”
农夫上前询问，我以为是没生完，要换热水，正要去帮忙烧点水。
却听到农妇哆哆嗦嗦的说道，“死的，死的……生的死的。”
“啥？！”
”死胎？”
这个情况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本来秀儿就做好了决定，把孩子给张员外算了，可是现在生出来了死胎，张员外势必前来查看，逃跑的难度会大大增加。
农夫作为跑腿的，麻溜的去城里找张员外了，我趁着农妇吓的发呆，站在门口和里面的产婆确认了眼神。
化好妆的假人提前放在了床底，秀儿虽然状态不好，但也只能坚持坚持了，产婆抱着她让她先躲在了床底，再把假人放了上来，再盖上白布。
不一会儿，本就神经敏感的农妇又被吓了一跳，产婆冲出来大声地喊叫。
“大出血了！大的也保不住了！”
我瞅了一眼产婆围裙上的猪血，幸好之前去肉铺买了猪血准备着，不然产婆考虑的可不全套。
等了半个时辰，张员外火急火燎的坐马车赶了过来，张夫人也来了，看两人煞白的脸色，显然是被这一尸两命的架势吓到了。
产婆抱着死胎递给张员外，用被子捂着死胎全身，张员外抖了抖袖子，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掀了个被角。
更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本就面相不好，更别提被憋死的死胎了，酱紫的脸色和枯皱的面容像是一朵没打开的菊花，加上没时间给他擦拭羊水和血渍，活像是一块带水的风化死肉。
张员外看了一眼就赶紧挥手让产婆站远点。
“大人，秀儿姑娘也去了，你……去看看不？”
产婆掀起了门帘，张员外夫妇是有多远躲多远，产婆泼的猪血有点多，都渗到门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