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戚酒酒对叶沁的警惕和防备这才算是消散了些许。
她反手拍了拍叶沁的肩,力道大得差点给叶沁整骨折。
“你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先前住的那个小出租屋里,连下脚都很困难,用水也不容易,戚酒酒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地洗过一个澡了。
拉着戚婧臣进了浴室,不多久,水声响起,浴室里传来两人打闹说笑的声音。
衣服很快就送了过来,叶沁将东西放进了浴室,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从浴室里走出来。
戚酒酒本就身材火辣而又奔放,换了一身干净的包臀裙,麦色的肌肤看着又辣又野。
身后跟出来的小男孩,一身浅蓝色的运动休闲装,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和陆炜臣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晃了晃神,叶沁心里想着,陆炜臣小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就长这个样子。
“我让酒店送餐过来。”
她的餐点早就点了,担心上得太早会冷,等两人洗好出来,叶沁这才让服务员端上来。
吃饭的时候,戚酒酒开始打听叶沁。
“话说你那个帅气的老公,怎么一直没看到人,你们是来度蜜月的?他是你的初恋吗?”
直白的话问得叶沁一愣,她摇了摇头。
“不是,他有点事要办,我们只是未婚夫妻,还没结婚。”
顿了片刻,她违心地又提了一嘴。
“只是商业联姻而已。”
一张脸,凑到叶沁面前。
视线直白地在叶沁脸上流转一圈,戚酒酒突然捂着嘴笑了。
“没想到,你们两夫妻,竟然都喜欢玩闷骚的调调。”
“你胡说什么呢?”叶沁脸色瞬间爆红。
戚酒酒摇晃着红酒杯,一口饮尽,朝叶沁挑了挑眉。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不过,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怎么还整得一副不熟悉的样子?”
感情上的事,叶沁不想被窥探太多。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他爸呢?”
一旁吃饭的戚婧臣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却偷偷地竖起了耳朵。
“他爸啊,短命,死了。我是寡妇。”
两人不再讨论感情的事,可叶沁却能听出来,戚酒酒其实很在意陆炜臣。
如果真的是因为误会才导致两人分离,那么她希望两人能够早一点解除误会。
吃完饭后,戚婧臣在酒店里逛了一圈。
没玩多久,便有些犯困。
“小臣,到了睡觉时间了。”
叶沁将主卧让给了两人,将空调调整到合适的温度,悄悄关了门出来。
走出客厅后,她来到玄关处,开始给陆时允打电话。
电话瞬间被接通。
“你在哪?”
“门口。”
拉开房门,陆时允果然笔直地站在门口,清冷严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惕,瞥了眼里面。
“她们怎么样了?”
叶沁压着声,“刚睡下,估计累着了。”
沉默一瞬后,叶沁有些犹豫,“现在怎么办,要把这件事告诉陆炜臣吗?”
“嗯,你发给他,看看他什么反应。”
关了门,两人进入旁边的一间房,叶沁当即将图片给陆炜臣发了过去。
堪堪三秒钟,叶沁的手机被打响,陆炜臣激动而又慌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嫂子,你在哪?酒酒她还好吗?我求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们留下!”
此时的陆炜臣,声音又慌又乱,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这些年,他跑遍世界,每次得到一点线索就断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鲜活的两个人。
也是第一次,距离她们如此近。
照片里,戚酒酒和戚婧臣抱在一起,睡意安详,那张酷似他的小脸,像是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脏。
那是他梦中魂牵梦萦的脸,过了五年,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身形清瘦了不少,也褪去了五年前的稚气。
陆炜臣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些多年,戚酒酒一个人带着孩子,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心,疼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两人身边,忏悔这些年来自己的失职。
看到叶沁发来的地址,陆炜臣连忙开始订机票,买下了最早前往K国的航班。
这边,叶沁挂完电话,心底的好奇心升到了最高点。
电话里,陆炜臣慌乱和害怕的情绪不是假的,这些年,他对戚酒酒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既然两人是彼此相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她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时允,刚想开口问,突然想起之前好像问过一次。
对于这两人的感情,陆时允也不甚清楚。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戚婧臣,就是陆炜臣的儿子。
房间里,陆时允朝着叶沁逼近,语气低沉诱惑。
“当年那小子谈恋爱的时候,就天天在我面前显摆,现在儿子都五岁了。”
叶沁下意识往后退,后背靠上墙壁。
陆时允伸出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臂膀之间,摘下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他额头抵着叶沁的脑袋。
语气魅惑,“陆太太,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
叶沁脸颊一红,少儿不宜的画面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还没开口,就被陆时允堵住了气息,熟悉的柑橘香,几乎要将她淹没。
那只宽厚的手,在她腰间徘徊流连,沿着她的脊骨,一路往下。
手指所过之处,像是有一把火,将她的身体点燃。
她猛地被一个抱起,下一刻,人被丢在了床上,后背抵上柔软的床。
有鱼儿在浪潮里不断随着海浪冲击退潮,她死死拽着那根浮木,跌宕起伏。
这一夜,注定无眠。
次日,叶沁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瞥到房间沙发上正在办公的男人。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大敞的领口处,露出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
温暖的阳光下,那张清冷的脸都被堵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想到昨晚昏睡前的记忆,叶沁只觉得浑身疼得都快散架。
果然,这禁欲的男人,一旦开荤,就是猛虎下山,扛不住。
敲门声再次响起,“叶小姐,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