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羽王朝,四皇子房景阳。
年纪轻轻就有了3级玩家的实力,但是奈何生得晚,很多好东西都被上面的三位哥哥们分完了,实力一直无法再进一步。
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势力明面上支持他。
无论是大皇子房景荣,还是二皇子,乃至三皇子的身后都无一不有一股势力支持着他们。
故而他现在很急,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三日后,心兽宗欲进大羽皇室内挑选传承弟子。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并且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位置只能是他!
但现在,他进宫面圣之时,居然见到了熟悉的身影,这不禁令他大怒,急匆匆走过来质问对方,到底居心何在!
沈梁兵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对方那张阴云密布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沉默。
大意了,没想到进宫会遇见其他皇子,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哪号皇子,这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先前还以为,这一次进宫面圣是对方单独访谈来着。
没曾想,居然是开家庭会议!
眼见大皇子没有说话,四皇子房景阳的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铁青起来。
对他来说,沈梁兵的这般举动,这无疑是一种无视,一种蔑视!
他就站在那里,不回应也不会离去,这般神情,这般睥睨、目中无人的模样,无疑刺痛了他房景阳的心。
“房景荣!你别得意!!你别嚣张!!”盛怒之下,四皇子气得嘴唇发颤,愤怒不甘的语气自他口中涌出。
“四殿下!还请冷静!”眼见四皇子有发飙的迹象,领着沈梁兵进宫的老太监急忙出声制止道,面容肃然,沉声对着四皇子道。
“四殿下!这里是宫中!不能造次!还请四殿下移步,莫要耽搁了大皇子殿下,损了圣上的颜面!”
说罢,他对着躬身拜手,对着脸色阵青阵紫的四皇子走去。
“狗奴才!谁让你这么威胁本宫的!停下来!”四皇子见到这一幕,气得破口大骂。
这个狗奴才居然在逼宫他!借用圣上的召旨,以令他退让!
狗仗人势,不如外是!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这张脸往哪里搁?
眼见这狗奴才步步逼近,四皇子眼皮直跳,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够了,四弟。不要再闹了!我进宫,是父皇的旨意。”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起来,沈梁兵这时终于开口,平淡的语气充斥着威严,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老太监也终于松了口气,颤抖的身躯终于止住了脚步,不再移动了。
四皇子阴沉的看着面容肃穆的沈梁兵,胸中郁结之气涌动,良久才哼气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走吧,公公,莫要耽搁了。”见对方离去后,沈梁兵这才淡笑着看向浑身湿透的老太监。
“咱家知晓了,还请殿下跟咱家来。”老太监现在骨子都是轻的,长长舒了口气,才勉强振作精神,带着沈梁兵继续穿行。
又是十几分钟的路程,沈梁兵二人最终在牌匾为御书房的宫殿面前停下了脚步。
迎面而来就看见了如沐春风的四皇子两人,
而后者一见是沈梁兵,面色顿时由晴转阴,寒着脸一言不发地从沈梁兵两人身侧走过。
没有再起冲突就好……沈梁兵和老太监两人心中皆是松了口气。
御书房前,真不是撒野的地方,会遭遇不测!
“殿下,圣上就在御书房中,咱家就送到这里了。”老太监对着沈梁兵躬身一拜,挪着步子让到了一旁。
沈梁兵微微颔首,上前一步轻轻推开了紧闭的御书房大门,而后带上门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地场宽阔,撑梁大柱上刻画点睛之龙,龙首摆动之间,口生青灵氤氲,让人心旷神怡;
又有异兽香炉,拜访庭前,通体金银,顾盼之间,可见袅袅余烟升起,凝神之气,聚精之华,不禁令人沉吟其中。
很快,他就看见了堆积如山的文案上,坐着一个英姿雄武的男人。
其皇衣装束随意,头顶金冠,面生龙相,眉宇之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不威自怒的威严来。
“来了?”淡淡问声,落到沈梁兵耳中,却如雷音炸响,震人心弦。
沈梁兵心头巨震,不敢造次,躬身沉声道:“儿臣拜见父皇,恭请圣安!”
“朕安,说说吧,心兽宗一事你怎么看?”
坐在文案之上的男人,自然就是玄陇帝,此刻他随意摆手,而后双眸如电,俯视着沈梁兵问道。
沈梁兵顿时心中一颤,仿佛遇见了老鹰的兔子,生怕一个错误就引发丧命之举。
当即头脑风暴运行,迅速得出结论沉声恭敬道:“儿臣敢言,心兽宗此举必有蹊跷!”
闻言,玄陇帝目光凝聚,震声如雷:“若如你所言,那么心兽宗所图谋什么?”
沈梁兵心里一闷,他随口胡扯,哪里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斟酌一下后,索性直接套用苍生教模板,将心兽宗恶心一把,让其滚出大羽王朝。
这般态度,在大宓宗想来也能得到高分。
不可能说,一宗地界,还能容忍其他的新来宗门抢夺资源。
而玄陇帝听完沈梁兵所说的心兽宗“莫须有”的造反之事,沉默半响,才试探性询问:“心兽宗与大宓宗有过节?”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孩子干嘛一上来就说心兽宗的坏话?
总不能是口嗨吧?
沈梁兵汗颜,他哪里知道有没有?
他就随口一说。
但当下,没有也得有,大不了以后陪个不是就是了。
他可是皇子啊!
区区一个心兽宗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本宫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听到沈梁兵亲口承认确有其事后,玄陇帝又一时沉寂了下去,良久才摆手道:“罢了,三日后的心兽宗来使,你可不见!”
沈梁兵当即郑重道:“谢父皇!儿臣告退!”
待沈梁兵离开后,在文案上笔走龙蛇的玄陇帝随口道:“你什么看?”
“奴儿不知。”一道清冽的身影,缓缓浮现玄陇帝身侧,轻悄地坐落在旁。
“老二跟老四起冲突了?”玄陇帝又是一问。
黑影点头:“是,今日御花园之中,老四拦住了老二的去路,质问进宫缘由。”
玄陇帝听后摇头:“老四的心性还是太差了,见风就是雨,迟早吃亏。”
黑影这次没有接话了。
玄陇帝这时终于停笔,看着文案上所写的大字。
一个苍劲有力的“兽”字跃然纸上,栩栩如……真的生了过来,一道纤长兽影从纸上跃出,欲要乘风而去。
突兀间,墨汁炸裂,虚影溃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玄陇帝微微叹气,索性不再书写了,站直雄姿英武的身形,带着黑影一步踏出。
……
沈梁兵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所处的府邸里,看着袖口之中盘踞的小金蛇,无奈开口:“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跟来的?”
金蛟吐着信子,嘶嘶不知道再叫唤什么。
“殿下,客厅来人。”这时,门外又有人来报。
“何人?”
沈梁兵脸色发沉,怎么一天天的,到处都是事情。
他这个皇子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大宓宗箫雨妃箫长老。”
“箫雨妃?”
沈梁兵脸色怪异,这特么又是他的什么人?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来到客厅之中,就见一道倩影静坐已久,粉意宫装束腰,花容云鬓,螓首蛾眉,一双清澈如湖泊般的水润眸子,漫着雍容华贵的温情。
见到沈梁兵走来,当即如水的明眸一弯,浅笑道:“徒儿来了,这一身行头当是神俊无双,人中之龙也。”
沈梁兵面色怪异,总感觉这个箫雨妃有古怪,有着一股带不起的暖味之意。
大皇子,牛逼啊!
骑师蔑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