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见她盯着照片出神,“小尤,怎么了?”
尤俞下意识的说道:“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傅芷有些意外却没往心里去,更一时忘了尤俞不是一普通人。
“怎么可能?他们二十年前就意外去世了。”
尤俞眉心微拧,闭上双眸想要精心去感应,可这次却一点灵感都没有,脑海深处一闪而过的影像仿佛就只是一个错觉。
她尝试了几次都无果后就放弃了。
“那他们是怎么去世的?”
“坠海,他们那年结婚纪念日出海玩就再也没回来过……”
“没有尝试打捞吗?”
“在太平洋,怎么捞?”
尤俞:“……”真是没法捞。
“方便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吗,我或许可以帮忙。”
傅芷不由一愣,随后双目发亮,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对呀,我差点忘了你是干什么的!”
就在傅芷正要开口说话,书房的门就被推开。
两人转头看去,傅时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语调冷淡。
“你们在这干什么?”
傅芷原本想说来着,可随后一想,还是算了,不想去扯他的伤口,于是她笑呵呵道。
“没什么,我就是带着小尤随便逛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傅时安目光极淡的扫了一眼正对她笑的一脸灿烂的女人。
“刚好在附近谈事。”
傅芷点了点头,“哦,是这样,那什么,那我就把小尤交给你了?”
傅时安看了一眼自家小姑,怕不是忘了谁才是她侄子,这话说的好像她身边那女人才是她侄女。
这话说的尤俞都想笑了,但她忍着没笑,一双眼清澈的望着傅时安,时不时眨一下。
傅芷也没想当电灯泡,笑呵呵的走了。
尤俞抬起小手挥了挥,“麻烦你啦。”
傅时安看她一眼,“走吧。”
尤俞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
沙发上的人听到动静全都抬头看了过去。
尤俞一头披肩发随意的散着,一条乳白色长裙,空气刘海透着几分甜美,眼巴巴的望着身边的男人。
那眼神……
“你们觉不觉小尤和咱们时安很般配?”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没错,我甚至连两人将来孩子叫什么都想到了。”
“那是咱们家人眼光好……”
这几人说话也没刻意压低,有点故意的成分。
两人在二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尤俞忍着笑意追上几步,来到傅时安身侧,歪着脑袋看着他。
“我觉得你家人说的都特别对,你觉得呢?”
傅时安懒懒抬眸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哎呦,不理人啊!}
{不服是不是,巧了不是,本人专治各种不服!}
想着,尤俞忽然一闪身跳到他下一个台阶,仰头看着她。
“你喜欢男孩女孩?我其实挺喜欢男孩的,淘淘气气的多可爱?不过你要是喜欢女孩,可以生两个,怎么样?”
傅时安居高临下睨着她,薄唇微扬,略带嘲讽。
“你想的挺多。”
尤俞眨眨眼,“什么?你觉得两个太多了?那就生一个。”
傅时安:“……”
看着面前一脸装傻的女人,他眯了眯眸。
“我也觉得两个好,时安啊,要不你还是听小尤的吧?”
“就是,两个孩子热闹,一个多孤单啊。”
“就是,还是生两个好……”
傅时安眸光深暗,唇角缓缓上扬,一瞬不瞬的盯着尤俞。
“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这下轮到尤俞不会了,脸上得意的笑顿时僵住,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这人刚刚说什么?生,生几个都行?调情的玩笑话能信吗?生什么孩子?那得多想不开啊!}
就连其他人都愣住了,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傅时安冷冷勾了勾唇,从她面前绕开直径走出别墅。
尤俞这才反应过来,她咬了咬牙转过身。
看着沙发上那一双双充满鼓励和期盼的眼睛。
尤俞:“……”
蛇精病啊!谁爱生谁生,反正她不生!
她尴尬的冲几人笑了笑,马不停蹄的溜了。
看着面前的迈巴赫,尤俞再次感叹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
当她坐上副驾驶后,忍不住摸了摸。
傅时安侧目看她没说话。
尤俞察觉到后才扭过头,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耳朵。
“那个,我只烧过迈巴赫,没坐过呢,见笑了。”
傅时安却只是淡淡说道:“安全带。”
“哦,谢谢。”尤俞扯过安全带系上。
“那个,能陪我先回趟家吗?”
傅时安扫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启动车子,不过方向却是开往她家的。
一路上,尤俞不停的打量身旁的男人。
视线缓慢的从他迷人的侧脸顺着手臂落在他的手指上。
修长且骨节分明,非常漂亮……
不由就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本。
{是说男人的手指修长且漂亮,不单单只是好看而已,更主要的是还能让女人风流快活……}
{他手指这么长,活也一定不差吧?有机会一定要……}
‘吱呀’一声!
尤俞整个人都往前冲了一下,脑子里那些色色的画面顿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她一脸茫然的转头看向旁边,“怎,怎么忽然急刹车?”
傅时安脸色阴郁,额角的青筋似乎都暴跳了几下,下颚紧绷,线条锋利的就像一把弯月刀。
他蓦然转头看向身侧的女人,目光幽深寒凉。
尤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身体都不由往后缩了缩。
{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吓人?}
傅时安面无表情,眸光冷冽的看着女人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下颚处似乎绷的更紧了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用了几分力。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呀?”尤俞小声翼翼的开口询问。
傅时安瞳孔一沉,收回视线转过脸,却是一言不发的重新启动车子。
只不过车里的气压着实又低又冷。
尤俞那点心思全都吓没了,只是偶尔会偷瞄一眼。
{这人该不会有暴躁症吧?}
这样想着,一声刺耳的鸣笛声想起,是傅时安忽然按的。
尤俞连忙扭过头不敢看他,那点想要趁机撩拨他的心思也没了。
{暴躁症的人开车,这要是发病了岂不是得陪葬?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