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嵩这一次没有再出来打圆场,傅岩刚才的行为,让他非常的不爽,于是,他干脆坐在那里饮茶,看戏。
“饮冰,就算你不服气又怎么样,大家都认为你三分钟写一首诗出来是有问题的,难道,你还想不承认?”白衣青年蒋川开口说道,但是,因为实在理亏,怎么听都是中气不足。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几个不必自称文人,因为你们只是流氓而已,老话说的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你们这些人,还不如街道上的杀猪匠有信誉。”许愿回复道。
“饮冰,你不必阴阳怪气的,到底想表达什么。”傅岩皱着眉开口。
“哦,我的意思是,你,和刚才这些举手的人,都是垃圾。”许愿笑着说道。
“放肆!”白衣青年的师父,犹如一副纵欲过度模样的干瘦老头伸手啪的一声把桌子砸的震天响,给他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林鹤,你找到的人,就是这个素质吗?”
“哎哎哎哎哎?我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学山猪他们的说不过就找家长的那一套啊,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许愿笑的越来越灿烂,“我的意思是,你们写诗,不行,做人,更不行,所以是垃圾。”
这句话犹如惊雷,直接把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给震惊了。
当然,还包括了直播间的水友们。
【我靠,饮冰是真敢说,以前从没见过他这一面】
【这帮所谓文人是真的很垃圾,总觉得自己是大才子,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其实,谁理他们啊,一群对社会发展没有任何红线的家伙,就像造粪机器一样】
【我最讨厌这群所谓的文人墨客,平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样子,向他们请教还会瞧不起你,切,我觉得啊,饮冰怼的漂亮,就应该直接干翻他们!】
桂花大赏的大厅中,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尤其是举手的那三分之一,简直肺都快气炸了。
“黄口小儿!你何德何能!敢如此口出狂言,你这是不把宝岛诗人放在眼里?”苏晨怒不可遏地说道,纵使他再圆滑,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有点受不了。
“德高望重的前辈,我自然是尊重的,但是,你们这些德不配位之人,恕我直言,没有尊重的必要。”许愿冷笑着说道,“今天,我也有些累了,不愿意再和你们纠缠,既然你们不遵守规则,执意耍赖,不如,我就和你们开个赌局,你们可否愿意?”
“荒唐!你是什么身份,还赌局,你是街头的小流氓吗?”干瘦老头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干脆滚出去吧!”
“身份?你提身份?”许愿开口说道,“什么身份?我是合法公民,你又是什么身份,能凌驾于他人之上?难道说,你多活了几年,在诗协里混了个职位,就高人一等了?荒唐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苏晨冷哼一声,站起了身,“黄口小儿,你要赌,是吧,那好,你不是能写吗?那你今天就在这里,现场写三首诗,如果能力压我们这些老骨头的代表作,我可以给你一个交代。”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都心纠了起来,干瘦老头甚至都有些额头冒汗,他没想到,苏晨真的敢去和这个饮冰去下什么赌注。
其实,干瘦老头等人虽然嘴巴硬,但是《回答》这首诗的高度摆在那里,说明人家饮冰不是池中之物,真要赌,万一这小子超常发挥,真让他成了,那他们岂不是晚节不保了?
正当众人以为许愿会一口答应下来苏晨的要求的时候,许愿出乎意料地反问道,“翻译翻译,什么叫做交代。”
苏晨眉头一皱,“交代就是交代,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翻译翻译,什么叫做交代?”许愿依旧是不依不饶地问道。
“交代就是让你满意的结果。”
“翻译翻译,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交代!”许愿继续追问道。
许愿知道,苏晨想玩文字游戏,但是,他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苏晨感觉到自己的文字游戏已经不奏效了,刚想着要怎么开口,就听白衣青年说道,“交代就是,你要是能写出三首诗,全部力压老前辈们的代表作,我们就退出诗协。”
他妈的!苏晨在心里暗骂,这个蠢货,哪来的啊,居然说这种话,是不是卧底啊!
干瘦老头收拾不了许愿,但是收拾自己的好大徒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他起身就给了白衣青年一个大耳瓜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闭嘴!”
许愿则是美滋滋地问道,“请问,这就是你说的交代吗?”
苏晨脸色阴晴不定,最后缓缓说道,“桂花大赏,初衷是赏诗,而不是争勇斗狠。”
此话一出,没举手的三分之二都是心里一阵嘘声,就连一向性格温和的陈嵩都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苏晨这种说法,无疑是一种不自信,这次的赌局,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已经输了。
如果说,之前众人只是觉得苏晨人品不太好,那么,现在大家的看法是,苏晨这个人连骨气都没有了。
一个人,没了心气,无疑就是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扶不上墙。
许愿冷笑着看向苏晨,“大丈夫行走天下,应一言九鼎,应顶天立地,不畏艰险,看看你这样子,我已经不屑于再和你说一个字,这赌局,不进行下去也罢。”
说完,他也不顾脸色冷清的苏晨,转头对着陈嵩抱拳,“陈先生,饮冰此次前来桂花大赏,也没留下什么好的诗作,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现在作诗三首,就当为桂花大赏添砖加瓦了。”
陈嵩点头说道,“可以的,饮冰小友,既然有此雅兴,不如就来写一写,小李,把诗牌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