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沂第一回坐宋墨臣开的车,就体验了一把急速飙车,宋墨臣发泄般地一度将油门轰到120迈,原本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缩减到半小时。
更可恶的是,他在途中还把敞篷摇了下来,风哐哐地抽到她脸上,抽到她怀疑人生。
一到北山山顶停好车,她就迫不及待地下车疯狂地呕吐起来。
“呕——呕——”
该死的宋墨臣。
想死别拉着她啊!她苦胆汁都快给吐出来了。
“呕——”
......
她吐啊吐,直到吐无可吐,她才擦擦嘴角,结果起身时,恍惚了一下,差点儿没站稳。
该死的宋墨臣。
折腾了一天,她饭都没吃,饿死了。
一回头,宋墨臣背对着她,靠坐在车头抽烟。
因为他把车全部的灯都亮着,所以方圆十米看的都很清楚,她清楚地看见他随意吐出的一口烟,形成一个个烟圈,往上飘去,然后被空气吞噬。
苏沂默默竖了个中指,抽不死你!
宋墨臣像是听见她心里话一般,忽然扭头看向她。
她身体立马绷了一下,莫名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到了的心虚感。
“过来。”
宋墨臣向她招了招手。
苏沂愣了愣,漫天星空下,她不敢撒谎,宋墨臣长得太妖孽,无可挑剔的脸,简直不像人能自然长成的样子。
还有他那,该死的破碎感!
鬼使神差下,她竟然真的乖乖过去了。
宋墨臣牵住她的手,难得的轻声细语道:“还疼吗?”
“什么?”她还沉沦在迷魂阵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墨臣摸了摸她余肿未消的脸颊,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他们再也不会出现了。”
苏沂后知后觉,皱眉道:“你一直跟着我?”
宋墨臣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所以你,”苏沂甩掉他的手,“就那样看着被我欺负?”
宋墨臣依然一言不发。
苏沂自嘲一笑,她早该想到,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警局门口。
“你最近很不乖。”宋墨臣忽然道。
“什么?”
苏沂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是今天才认识他一般。
她真的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袖手旁观,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当时其实非常害怕,害怕到死命掐自己手心,才稳住因为害怕而要颤抖的双腿。
而他,居然就在不远处,看着她被欺凌,被打骂。
好,很好!不愧是宋墨臣,够狠!
宋墨臣被她眼神刺痛,突然一把揽过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混蛋!
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儿!
苏沂拼命捶打他的胸口,但宋墨臣纹丝不动,反倒越来越肆意。
......
突然,宋墨臣一把推开苏沂。
苏沂猝不及防,往后踉跄几步,脚不小心踩到一块尖尖的小石子。
“嘶——”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敢?”宋墨臣怒道。
苏沂默不作声,知道他为何生气,但是装作若无其事。
一开始苏沂死命地挣扎,会咬他的舌头和嘴皮,可亲着亲着她就没了动静,宋墨臣睁开眼睛,发现她闭着眼睛,气息平稳,俨然是睡着了。
怎么说呢,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尤其是对于一个自认为能让天底下所有女人臣服于他的男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大半夜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苏沂眼里还残留着刚睡醒的惺忪,她假装不懂道。
宋墨臣简直要气炸了。
他憋了一天的火气,本来因为飙车,已经快要没了,结果被苏沂的侮辱激得又死灰复燃了。
“干什么?”他一把拉过苏沂,将她面部朝下压在车上,“你说我还能对你干什么?”
“你......”苏沂浑身一个激灵,“你别......别发疯!”
她的语气明显带上一丝惊慌。
宋墨臣冷哼一声,一只手压住她,一只手脱掉西装外套,扯掉领带,然后快速地将她双手绑起来。
“你放开我!”苏沂突然开始猛烈的挣扎,“宋墨臣,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个动作是她最不喜欢,最没安全感,感觉最羞耻的一个,因为她的第一次就是被他以这样一种强硬的姿势夺走的,当时那种撕裂的痛,她记忆犹新,宋墨臣纯纯把她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根本没有一丝感情,更没有怜惜她,任由她如何求饶,他都不为所动,反而越来越兴奋和肆意。
宋墨臣狠狠地将她按在车上,然后撩起她的裙子,冷道:“我要你好好记住今晚。”
说完,俯身咬了一口苏沂的后颈。
“啊。”苏沂吃痛叫了一声,那晚的恐惧又涌上心头,可挣扎无用,只会换来他更粗鲁的对待,她破罐子破摔,直接开骂。
“宋墨臣你他妈个死变态!我叫你放开我啊——你他妈发情去找朱歆儿啊!你不是喜欢她吗?她不是你白月光吗?现在她回来了,你他妈还来恶心我干什么?”
宋墨臣怔了一下:“你说什么?你说我恶心?”
“对,没错!我他妈恶心你!”苏沂头紧紧贴在车上,“宋墨臣,我以为你只是不爱我,没想到你他妈这么混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宋墨臣眼里闪过一丝痛色,狠厉道:“那我今晚就让你知道,我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
宋墨臣一言九鼎,苏沂确实知道了,他和禽兽毫无区别。他强势疯狂地侵占了她整整一夜,从车外到车内,一片狼藉。
两人最后只剩疼痛。
不知到抵死纠缠了多久,宋墨臣终于肯放过她了,她一经解脱就再次昏迷了过去,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宋墨臣北山上别墅的一间卧室里。
苏沂洗了个澡,发现自己从脖子到脚踝,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能看的。
布满了暧昧的星星点点。
这他妈还让她怎么出去见人?没法见,根本没法见人!
这大热的天,她总不可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吧?
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这栋别墅宋墨臣很少来,苏沂也只来过一次。她光着脚,在别墅找了一圈,别说宋墨臣,就连半个鬼影的没看见。
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走了,还真他妈是宋墨臣那个狗男人最擅长做的事情。
他从来都是如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完全不把她当成人来对待,甚至连阿猫阿狗都不如。
宠物主人之所以养宠物,至少还是出于喜欢和需要。
而她只是单纯的一个发泄,报复死对头的工具。
“咔嚓——”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