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燕华看向司徒彦,他也正看向她,两人眼睛一对上,不需要语言的交流,一人伸出双手,一人则已经跳往他身上。
两人的唇也立刻碰到一起,司徒彦脚下往楼上移动。
“燕华……”
想告诉温燕华,他明天一早要出门的温建平,门打开的一瞬间又立刻关上。
司徒彦两人的动作仅一顿,他脚下上楼的速度加快,进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甚至都来不及去床上,就在门口,衣衫落地……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余两人还略显粗重的喘息,但也只过了不到一分钟,浴室的水声响起。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温燕华终于被塞进被窝,同时,人又被覆上,
“你够了,让我先歇歇,唔……”
歇什么歇,好不容易她总算没呼疼了,他还不得多伺候伺候:
“高兴吗?”
间隙,他喘着气问她。
她没回答,只用动作告诉他,她高兴极了
这一夜,是两人婚后最和谐的一夜,也是最默契的一夜,还是直到天际微亮才停下休息的一夜。
理所应当的,温燕华又起晚了,不仅起晚,她还差点连午饭都没赶上。
“我哥呢?”
不是休假吗,人去哪儿了?
司徒彦摇头,早起他下楼的时候就没看见了,出去跑步的时候问了门口的警卫,他才知道,就在他出去之前的十分钟,温建平才离开。
“他肯定有事。”
那么大个男人了,温建平又在京市待了这么些年,不怕会走丢。
温燕华不理他的酸话,吃了饭就半靠在沙发上养神,昨天这一晚上,她的体力是彻底耗尽了。
……
温建平呢,这时候的他已经和他想要见的人在文工团的外面站着了。
只是两人之间的沉默,已经快要超过一分钟了。
司徒雅看着面前这个又黑又壮、只顾看着她的大高个,手心里面全是汗。
“你有事?”
他怎么会突然来找她,不是说出任务还没回来吗?
想到自己正打算过两天回家就跟她妈说说,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他的情况,他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咬了咬唇,心里突然就紧张起来,他来找她,是要做什么?
“司徒雅,”
这个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的名字一出口,温建平蓦地想到什么:
“你和司徒彦什么关系?”
司徒雅已经看着他的脸,就等他的话了,却突然听到这么个问题:
“我哥,表哥,怎么了?”
她有些意外,却还是很快回答。
接着,她就见到眼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什么,再然后,她又见着他的两腮动了动,好像是在咬牙。
然后后,她就看见他微薄的嘴唇阖动:
“没事,司徒雅同志,我应该是认错人了,对不住。”
说完,他朝她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雅心里在这一刻慌得厉害,她下意识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站住,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是因为司徒彦,你才将要说的话……”
她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胸脯急促起伏,语气也很急切:
“温建平!”
怕自己追不上他的脚步,她飞快地跑上去堵住他的路:
“你站住!”
嘴里轻喝,手上已经紧紧地抓着温建平的袖子:
“你想跟我说什么?”
语气很坚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只要温建平没有说出来,那她以后就会再也见不到他的感觉,但这一刻,她出奇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那么仰着头,一脸倔强地看着他。
温建平移开眼,声音暗哑,似乎是在竭力压制什么:
“我认错人了,对不住。”
再次抬起的腿被挡住,眼前姑娘泪眼模糊的样子扎得他心如刀绞,但想到自家妹夫是司徒彦,他的目光落在她依然紧紧抓着他衣袖的手,眼里闪过一抹沉痛,
“请你放开。”
司徒雅的回应,是捏得更紧,
“你先说,你刚刚要说什么?”
心里恨自己这时候丢人的掉泪,手不仅没有松开,还加上了另一只手。
“……”
温建平心里叹气,目光再次来到她的脸上,只一眼,他就立刻如被烫到一样的闭眼,
“司徒雅同志,请放开你的手。”
没谁知道温建平此刻的心里有多难受,要放弃自己中意的姑娘,这个决定做得很快,但接受起来却让他觉得如此艰难。
都到了这时候,司徒雅会放手才怪:
“既然你没什么话说,那我有。”
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她一字一句:
“温建平,我要和你处对象!”
说完话,她依然紧紧盯着温建平,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温建平呢,本来只觉痛到极致的心脏,这会儿又被狠狠一撞,他狼狈的低头,想要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沉默着,原本还清醒的脑袋,这时候已经迷糊,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张嘴。
他只看到,面前他中意的姑娘,眼里固执的一直没有掉下的泪,这时候却大颗大颗往下砸。
他慌了神,指尖都在颤抖,他想抬起手来,却觉得手臂有千斤重,
“别哭。”
他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但司徒雅听见了,她狠狠踢了他一脚:
“温建平,我哭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不和我处对象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哭不哭?”
说完话,她再也不想理眼前这个男人了,转身撒腿就跑。
温建平愣在原地,心里的痛让他甚至提不起腿来离开,他的目光,一直随着司徒雅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闭上眼缓了缓,终于觉得自己有了点力气,他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另一边的司徒雅,过了转角的时候,就抹了一把眼泪,然后低头小声抽噎着回了宿舍。
原本她是不打算今天回去的,毕竟后天还有演出,但温建平刚刚问她的话她还记得,司徒彦和他跟不跟她处对象,又有什么关系?
她要回去问问,不问清楚,她不死心!
拿了装钱票的包,她洗了把脸,又去找副团长请了假,紧赶慢赶地在四点多回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