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彦点头,他心里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着温燕华会不会知道谢菲菲更多的情况,
“她失踪后被找到,但出了点意外。”
他没告诉温燕华,谢菲菲刚被找到时,浑身的伤痕表明,她不仅经历过男人的侵犯,还遭受过一些类似审讯手段的伤害,这也是他们至今没有放了她的原因。
他们也都还在怀疑,谢菲菲是不是故意做出失去了两个月记忆的样子,以迷惑他们,让他们不能找到真正的红蝎。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告诉温燕华了,他只在最后说了一句,谢菲菲没有生命危险,就轻轻拍打温燕华的后背:
“睡吧。”
温燕华心里有了谢菲菲被他们关押起来的猜测,也就没再问,而是闭上就要打架的眼皮,眨眼就睡了过去。
睡着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来,她这是抱了自家大哥的大腿,还是抱了自家男人的大腿,她都还没多做些什么,怎么就没了她的用武之地?
她不由想起自己的精神系异能,这到了七十年代,好像只用过两次,一次是催眠郭金宝,一次是暗示李文军还钱?
嗯,真可怜,不过比起只用过一次的空间,异能也还算好?
“……”
司徒彦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想将人弄醒,但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又让他不忍心。
……
第二天,也就是七三年二月二十五号,温妈妈已经给温燕华和司徒彦收拾出来好大一个包裹,里面装的全是她这两天抽空去左邻右舍甚至乡下换来的吃食。
“干菜那些什么的能放,但你到了京市之后也把它们拿出来放到柜子里。你要是还想吃家里这边的什么东西,你就给家里寄信,妈给你寄过来。”
温妈妈又递给温燕华一摞钱:
“这五百块钱,是你二哥跟你换工作的。”
其实以温燕华纺织厂宣传部干事的工作,五百块钱是不止的,但温和平不可能是直接接手干事的工作,肯定会换成其他岗位,那这五百块钱,也就是很合适的了。
她伸手接过,没假惺惺地说不要的话。
果然,温妈妈见她接了,眼里的满意神色更浓,
“要是去了京市,钱不够不花了,你就给妈来信,妈给你寄。”
这刚去了那边,要置办的东西肯定也不少,花钱的地方也会很多,她虽然知道自家姑娘身上前前后后应该有一千块钱,但也怕这一千块钱还不够。
“嗯,我知道的。妈,你放心吧,”
温燕华看了一眼在另一边和汪爸爸下棋的司徒彦,声音放轻了些:
“司徒彦给了我一个存折。”
她朝温妈妈比了个二的手势。
温妈妈高兴地笑,拿手拍下她的手指,
“省着点花。”
女婿能把存下来的钱交给女儿,虽然在温妈妈看来是应该的,但她还是嘱咐了一句省着点。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行李收拾好,小夫妻俩也没等晚上会回的温和平,就大包小包地被温明光夫妻送到火车站。
火车站,司徒满华也拿着两个包在这边等着了,见到温燕华,她先是不容拒绝地塞了一个一看就是裹了钱票的手帕给温燕华,然后才拉着温燕华的手:
“本来我是该和你们一起回去的,只是你姐这边我实在走不开,你们回去了,有哪里需要人帮忙的地方,就去你们舅舅家。”
司徒满华的哥哥,虽然没在京市,但家里她的几个娘家侄儿侄女都在家,需要跑腿的话,完全可以去找他们。
她又嘱咐了温燕华几句,这才看向司徒彦:
“多疼疼你媳妇儿,别跟以前似的,要饭来张口。”
巴拉巴拉的好一阵,直到两人已经上了火车,她和温妈妈才冲着火车车窗不舍地挥手。
火车行驶的速度很慢,他们会在火车上度过三天三夜的时间,好在司徒彦弄到的是卧铺票。
不仅是卧铺票,还是在软卧车厢。
整节车厢,直到火车已经启动,都只有他们两人。
关了车厢门,司徒彦就爬到上铺,温燕华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
温燕华将背着的挎包放到枕头下,这才拿出放其他紧要一点东西的另一个包出来,取出她准备好的语文课本,打算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就看书打发时间了。
“……”
司徒彦还等着温燕华的回应呢,哪成想对面的人已经开始目不转睛地看书,这就不能忍了!
他直接跳下铺,在温燕华有些疑惑和惊讶的眼神中,又一下子爬上温燕华的铺,
“高兴和我去京市吗?”
不要工作、丢下疼爱她的父母,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心里肯定会忐忑不安极了吧?
温燕华眨眼,看出司徒彦眼底的一丝不安,心里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高兴啊!能和自己的爱人一起生活,怎么会不高兴。”
司徒彦原本有些不确定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虽然因为工作和学习的原因,不能天天在家陪着她,但他肯定会让她衣食无忧,会让她不受别人或是他给的一点伤害,更不会让她有伤心难过的机会。
“就是离爸妈远了点,你要是想他们了,时常给他们挂电话或是写信。等我休假,我就带你回来看他们。”
以后,他可能也就只有在这一点上,做不到让她开心了。
温燕华点头,见车厢门是关着的,就飞快地靠近他给了他一个奖励的贴贴。
“……”
司徒彦很想说不够,但也顾忌自己身上的军装,和随时可能会被打开的车厢门,他就伸手捏了捏温燕华的脸,
“等回了家的。”
回了家,家里就没了旁人,他是怎么也要好好看看,怎么也要好好弄弄的。
直觉他话里的意思不对,温燕华给了他一个白眼,暗自嘀咕刚开荤的小伙子惹不起,就算不能真刀真枪地干,他也会极尽所能用他想到的办法来黏糊她。
不过她也很受用就是了,谁让她一个“见多识广”的大龄女青年,心里也是馋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