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垂下眼睫,尽量把注意力往别的地方转移,直到,看到少年衣袍下面的剑柄后,她的内心不淡定了。
是真的,辣眼睛。
为什么?
会有!
两个!?
*
她的万千思绪已经缠绕在一起,解不开了满脑子都是,两个?两个!怎么回事!?
沈初安帮她系好后,丢下一句:“糖糖,我先去沐浴更衣,等会来找你。”,落荒而逃了。
背影竟有种说不来的急切。
直到那道紫色的身形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她呆呆的坐在那张贵妃椅上,把这个问题告诉了系统。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宿主,这是正常的,宿主不用担心沈初安给不了你性福。”
“不是,我问了不是这个……”,姜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语无伦次了。
系统疑惑:“那宿主的意思是什么?”
姜糖扶额长叹,“他怎么跟常人不一样,就那个,他有两个,别人都只有一个好吧。”
系统听明白后,红着脸娇羞道:“宿主,沈初安是蛇妖,没听说过蛇性本淫吗?所以蛇类一般都有两个。”
系统担心宿主有心理压力,又默默地安抚了一句:“宿主别害怕,一般都只会用其中一个,不会两个一起来。”
姜糖沉默。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狗系统,你,变了。”,姜糖总结了这么一句话。
系统嘿嘿一笑。
小黑屋关多了,早就不干净了。
虽然小黑屋什么都看不到,但不妨碍系统去找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啊。
它得要一个博学多才系统,才能帮宿主解决各种疑惑。
姜糖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水蓝色的裙摆叠落在地上,长而微卷的湿发随意披在腰间,她百般无聊的从一侧的箱子里摸出一块黄金。
嘀咕道:“沈初安刚刚衣服都换了,应该是已经沐浴过了吧,怎么又要去……”,话卡在喉咙里。
姜糖承认她刚刚已经想歪了。
系统贼兮兮的解释了一句:“宿主,男人洗两次澡,你说是为了什么?”
姜糖脸色不太美妙。
系统继续笑道:“宿主,你只要动动美色,就能把沈初安拿下,然后解救气运子!”
姜糖抿唇,耳尖微烫。
居然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
*
古宅里,某个布满了蜘蛛网的小偏殿,顾星河敲门敲累了,只好靠着门框坐了下来,翻着已经没有食物的背包。
再一抬头,天花板上全是蜘蛛和蜘蛛网,密密麻麻的,甚是可怖,就连墙壁也爬了几只样貌狰狞的蜘蛛。
看的顾星河那是头皮发麻。
感觉到了无比的绝望。
刚才,糖糖被那沈初安掳走的时候,是真的吓到他了,那么长的一条蛇尾,就这么把她缠了进去,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还在纠结跑还是回去救学妹的思想斗争中,空气又浮现出那古怪的迷雾,等他走上一段路来,又进了这古宅。
他真的疲惫了。
怎么也逃不过,这座古宅。
既然来都来了,那还是要救学妹,然后他看到,雨水中,沈初安把少女压在那秋千上索吻。
顾星河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硬生生的吃了一波狗粮。
沈初安把少女抱到那祠堂后就没了身形,他在那等了好一会,等那少年出来时,看到自己,那脸简直比寒冰还有冰冷。
看向自己的那双阴冷的竖瞳。
煞气翻腾在眼底。
仿佛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他被吓的双腿直打颤,想跑没力气跑,眼睛少年快速的游动着那条蛇尾,冷着一张脸,把自己缠的快要窒息口吐白沫的时候。
他忽然就放了自己。
沈初安蹙眉看了他好几秒。
眸子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两股情绪拼命的撕扯叫嚣,全是,对自己嗜血的杀意。
明明充满了杀意,却还是放过了自己。
之后就把自己拧到这全是蜘蛛的屋子,凉嗖嗖的撇了他一眼,把门一关,就离开了。
安静的屋子内传来一阵咕噜声。
那是顾星河的肚子在唱空城计。
他好饿啊。
顾星河觉得,他不会被沈初安杀死,但是会饿死的,他把满袋子的衣服气愤的全甩到了地上。
他就应该多带点干粮。
而不是,带这么多没用的衣服。
衣服又不能吃。
就在顾星河饿的两眼发晕的时候。
身后的那扇门开了,他差点就载倒了下去,一双浅色的古代长靴不紧不慢的从他身侧走过。
紫色的衣摆随着浮动出好看的弧度,像是波澜起伏的河水,又像池子里转动的荷叶。
顾星河已经饿的出现幻觉了。
直到,一个又干又硬的馒头往自己怀里丢了过来,他才愣愣的抬头,看到了沈初安那张阴冷薄凉的竖瞳。
少年浅薄淡紫色的唇瓣轻启:“吃了,别饿死了。”
顾星河也顾不上形象,赶紧拿着咬了一口,虽然很冷很硬,但总比饿肚子好。
沈初安蹙眉看了他一会,满眼的嫌弃之色,抬了抬衣袖便有离开,却听见那人道:“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少年顿了顿,看向顾星河的眸光越发的冰冷,他微微勾起唇角,透着三分嗤笑:“她是我的,我自然会好好待他。”
顾星雨听到这一句,心情有些复杂,他忍不住说道:“糖糖和你不是一类人,你还是放过她吧。”,也放过我。
后面这一句,顾星河没敢说出来。
只是他很快就被提到了半空中,窒息感再次袭来,脸色苍白无力,刚刚的两口馒头都被呛的咳了出来,再被狠狠的往地上一丢。
少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看着蝼蚁一般的眼神,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句:“她是我的。”
说完,便把他锁在了这里面。
顾星河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他苦笑一声,他和糖糖,还能逃出这个人的魔爪吗?
不过,还是先吃点东西。
才有力气思考逃跑。
顾星河把地上的馒头捡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然后含着泪咬了起来。
他是一个洁癖很重的人。
这馒头,是真的脏。
但也是唯一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