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身的意识弥散之前,他看到石板被砸得支离破碎,虽然马上就恢复如初,但石板正中心有一个巨孔迟迟没能修复完成,随后分身意识消失。
云保平开始他新的人生,在星宇中修补灵体,在外面开始伐木搭房。
坐在房屋门口的木椅上,看着波涛的大海,自己现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成为一个普通人守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吗。可是海的那边......
刚起身伸懒腰,远处的海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小点,不过不是向他这边移动。
那是船吗?
云保平本来心灰意冷的精神也开始期待起来。对于这些没接触过的陌生人,都有发展成潜在友人的机会。
这次不往他这边,迟早也是要来的,耐心等待就好。
一周后,灵体已经开始不稳定,明明已经重新修炼,难道还有后遗症?这也太折磨了。不过这几周过得很安全。
还是想念在山中的日子,万臣那小子应该跑回山门了吧,也许还在找自己,云保平无奈又悲伤的摇摇头。
捧着命书开始一页一页翻着,无字的书页让他很享受。每天都会用半个小时来享受这种感觉。
这一日,魂力包裹住全身,一只脚撑在海边的礁石上,眺望着远方,已经没有行船再出现过,上次第一次见到的也是最后一次,可能是自己想太多,是看到海市蜃楼了吧。
不过这一次,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漂洋过海,让时光杀不死自己的青春。
现在也大概就二十七的年纪,和万臣久了后,自己都把自己当成老头子。
制作一块漂泊木板,一端用树皮勒成绳系在岸边,还用十张比木板舟还硬
而且柔韧度很好的“铁片叶子”做帆,一张叶长五米宽一米。坏了还能换新的。
不久前还能踏水过江的他,现在只能泛舟过海。
海岛上已经埋葬好了墓地,没有多念,割绳出海。
看着自己手工打造的镶嵌日石项链,贴在额头冥想会,放入胸口,包裹于魂力之中。
虽然只是出海岛附近数里外,但还是抱着必死的信念。
要离开这里,自己在这里无法恢复,哪怕死,也能死在征服大海的路上。
这片海域的真气和之前不一样,稀薄得聊胜于无。继续划舟向之前出现过的黑点方向漂去。
反正自己不用休息,也不用吃喝,眼中只有无边的海岸线。回头也看不见自己的墓地。
今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繁星满天,但只有一个月亮,躺在木板上上下颠簸。居然让自己出现了睡意。
好像只要睡过去就能回到原来自己生活二十多年那个平凡的世界中。
真想......
一道流光从远处天际划过,没有丝毫障碍撞入体内。
将本来准备睡过去的云保平硬生生弄醒。
反馈记忆,一种大恐怖存在在海洋深处,一块大石板,人形雕刻,石板上记录着无数的事迹,交易、传说、祭祀、统治......一个个文明的印记刻录在那块石板上。
好烦,本来充满困意,现在头疼乏力。自己既然不是天命之人,那何必还要折磨自己。
刚站起身,一阵巨大的海浪扑面而来,对于海水,自己毫不在意,但是引起巨涛的因素还是要严阵以待,海面下是一条比木板舟面积还要大上两倍的巨鱼。
自己又没有血腥味,那只能是来咬木板舟的了。
抄起舟上早已准备好的自制木矛,可直接捅穿海边的礁石,真不知道这些树是怎么长的。
大鱼缓慢的靠近,虽然弄伤它会出现很多麻烦,但是不能再让其靠近,犹豫就会败北。
一脚猛蹬,纵身而起,右手握矛,左手对准海里大鱼的头部。
“嘭”的一声,云保平沉入海内。对着大鱼的前段刺下。
大鱼在云保平刚入水时就被惊到,一个扭头,木矛就只划到鱼的侧鳍。
居然是一头鲨鱼,虽然没看见有眼睛,不过反应倒还是很灵敏。
鲨鱼转头后就直接游走,没有一点攻击的倾向。
爬回木板舟上,魂力又流逝少许。大地有地气,支撑着灵体的行动,而大海中没有地气的支撑,只能用魂力附着成半个实体才能划舟游海。
又过两天,期间击退那只鲨鱼十六次,最危险的一次云保平的右手被撕扯下来。
这鲨鱼应该是没有眼睛,但有两张巨口,之前就是没注意到,被掩藏在底部的口器给摸了条手臂。
不过自己根本不会掉血,咬掉后也是化成无意义的能量融入大海。
肉也吃不到,还一直受伤,后来那只鲨鱼也不再跟着自己。
又回到单机模式,继续慢慢的漂泊,因为现在只有一条手臂,意识也变得萎靡。
应该是自己的命还不该结束,云保平看到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位有灵智的生灵。
一位肤色淡蓝,棕色卷发,身着皮质外套,粗布短裤,耳长目绿的类人女性生物。
她坐着一艘小木船,比自己的木板舟高几个档次,不过木船上也只有她一个人。
当时远远两舟初遇,她就直接向自己驶来。
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都没什么东西值得抢,就算对方是个海盗,那也比一个在海上漂泊的灵魂好多了。
当两舟相近不到十米时,船上的那人一直朝自己挥手,自己也出于礼貌向她挥了挥手。
船只相靠时,女子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说着自己又听不懂的语言。
自己也没有犹豫,搭上手,上了对方的船,到了船上,感觉稳定不少,走路时没有喝醉那种感觉了。
用兆丰语对地方说了句:“谢谢你的搭救”。
对方听到自己说的话时眉头一皱,好像不明白是什么。
自己指了指木板舟,又指了指这艘船,然后又比划一个打结的手势。
女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在船头用手语聊着天,虽然他们两个人都不懂手语,不过并不妨碍之间的愉快交流。
云保平指了指自己道:“范·奥卡,奥卡”。然后又指了指女子。
女子看着云保平的脸轻语道:“奥卡?”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海瑟·西尔斯,西尔斯”。云保平很温柔的念出这个名字。
他们漂洋的时候,云保平向她学习着她所说的语言。她一般都是吃海边飘来的海草,还有小船上压缩着的干草。
刚开始的时候,西尔斯看见他的断臂替自己感到悲伤,给自己西尔斯她一半的晚餐给自己。
虽然都是海草和一些水虫浮鱼,但云保平还是很感动的。云保平表示自己不吃东西的,对方非要自己吃,直到半夜还悄悄放了碗干草和半碗淡水在自己身边。
但看到自己居然没睡,居然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云保平接过那碗水,指着水开始比划起来,询问淡水是怎么来的?
西尔斯带着自己走进船房中,这小船就一个小房间,一张连底桌子,和角落的一张小床。
小床边上有一个小水缸,里面有一条白色的小鱼,西尔斯表示把海水倒进去,过一会再舀出来就成现在的淡水。
不过现在水缸里面的小鱼明显就要不行了,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吧。
水缸中还有完整的海草,完全是吃不了东西。云保平看了看鱼,又看了看西尔斯。
西尔斯的脸虽然饱经风霜,但是还是有年轻女子的美,现在她的脸上充满委屈和担忧。
云保平将水递还给西尔斯,自己笑着摇了摇头。
几天来,西尔斯都没看见奥卡吃过任何食物也没喝过水。还帮助自己打捞小鱼小虾,改善了伙食。
每次云保平下海西尔斯总是很担心,劝自己不用下去打捞了,但是每次满载而归的回来,和身上没沾一滴水总是让西尔斯惊喜又意外。
越到后面西尔斯对自己越是好奇,睡前总是要看着自己睡去。
西尔斯睡后自己开始思考人生。
想像传道万臣一样传道给她,但是语言不通还在努力学习中,还有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俩什么时候只能到陆地。
今晚的海空一片漆黑,风浪阵阵,但是船上有西尔斯带着的小白鱼,它能镇风压浪,基本是没有什么危险。
但今晚不一样,自己打捞小鱼小虾不想浪费魂力,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
跳到木板舟上,拿起木矛一跃而下。